“鳩摩智,你且等一會。”
葉匪話音一落,旋即轉身,邁到方傑麵前。“曉蕾,搬把椅子過來。”
“來啦。”
曉蕾脆生生應了一聲,走下台來,提著椅子放在葉匪身後。
“您請坐。”
葉匪擺擺衣襟,悠然落座。
“你來西夏一事,方臘並不知曉,是也不是?”
“正是,本想為叔叔做些事情,想不到弄巧成拙,是我一時疏忽。”方傑神色黯然。
“方傑,現在你還有沒有話要說?”
方傑咬了咬牙,恨恨道:“到了現在我才明白,比武招親,原來是一場陰謀。若早知如此,在下斷然不會踏入這是非之地。”
葉匪淡淡道:“沒有陰謀,就憑你們幾個,還不值得我費這般心思。不過是趕巧了而已。”
“我雖不屑做,不過你既然來了,便不要走了。”
方傑眉頭緊皺,低聲道:“方先生,家叔方臘,與您尚有交情。”
“正因為如此,你才能坐在這裡說話。”
“看來,你是硬要留下我了,在下雖然武功不濟,卻也不會束手待斃!”
“我就喜歡你這樣硬氣的,出於對你的尊重,我會全力以赴,但會留你一口氣。”
方傑沉默。
“葉先生如此行事,傳將出去,不怕被人恥笑?不怕西夏因此名聲受損?”
“此事皆由我而起,關西夏何事?”葉匪冷哼一聲。
“再者說,若是你以明教方臘的侄子身份大張旗鼓前來,即便是我,是西夏,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畢竟來者是客嘛。”
“可現在,我隻知道,一個叫方傑的青年在此鬨事,被我抓了起來。”
方傑長歎一聲,拱手道:“受教了,是在下考慮不周。我願束手就擒,不過卻想問一句,如何才肯放我?”
葉匪摩挲著下巴,沉吟片刻道:“暫時沒想好,不過留著你,肯定有用。”
忽的他眼前一亮"不知大理境內有明教幾處分壇?”
方傑勃然變色:“你想做什麼?”
“用你,換大理分壇,應該比較劃算。”
方傑怒極而笑:“你把在下想的太重了!”
葉匪搖頭糾正:“不不不,你重不重,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要方臘說了算。”
“叔叔不會答應的!”方臘篤定。
“誰知道呢,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萬一成了呢,你說是不是?”
“你方才還說,我隻是一無名青年。怎的,現在又成了方臘的侄子了?”方傑麵帶譏諷之色。
“這種話就是用來糊弄外人的,你不會連這點都想不明白吧?若真是如此,可就太讓我失望了。”
葉匪向外麵擺擺手,四名一品堂高手大步走進來,單膝跪地。
“駙馬爺,有何吩咐?”
“把他關起來,嚴加看管。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擅自放他出來。”葉匪指了指方傑。
“牢房在哪,前麵引路。”方傑站起身來,正正衣襟,神色從容,率先朝門外走出去。
“請駙馬爺放心便是。”
那四人躬身領命,轉而押著方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