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匪雙手交疊腦後,慢悠悠溜達著回了自個房間。
剛一推開門,便瞧見逐月已脫了鞋子,雙足正借著壁爐烤火。
“你來啦?”
逐月聽到聲響,側過臉來,摘下麵紗,露出皓齒明眸的臉來。
“有這麼冷?你在光明頂多年,莫不是還沒有習慣?”
葉匪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遞給逐月。
“謝謝。”逐月接過來,微微嘟嘴:“我一身陰寒武功,本就體寒,加上.......”
她指了指放在一邊的繡鞋:“是我疏忽了,沒想到這兒竟下起雪,隻穿了雙薄鞋。”
“以你的功力,按說不該如此畏寒。”
眼見葉匪盯著她雙足看,逐月笑問道:“聽說,你們中原女子的腳,隻能給自己丈夫看,是有這麼回事嗎?”
“確實有這種說法,難道你們波斯沒有這種規矩?”
“哎,在波斯,何止是腳,出門戴麵紗,哪裡也不能給外人看。”
“你現在,這不是給我看了?”
“你又不是外人,再說......哪一處你沒看過........”逐月彆過臉去,低聲道。
“那把腳伸過來,讓我瞧瞧。”
逐月毫不做作的把腳伸過去。
葉匪伸手握住她的腳背,頓覺一陣徹骨冷意,順著掌心傳來。
他運起內力,一道氣流輸送過去,暖意融融,漸漸融化冰冷。
逐月忍不住低哼一聲。
“彆發出這種聲音勾引我。”
“足底本就敏感,誰能忍的住啊。”
“這倒也是,原來你腿上有舊疾,不然不會如此。”葉匪一邊說著,一邊細細探查。
“是這樣,以前練功急於求成,三裡穴有舊傷,已經好多年啦。”
葉匪依次在她雙足渡入真氣,逐月以手托腮,目不轉睛的瞧著他,眼神一點點絲化。
如此過了一炷香時間,葉匪鬆開手。
“倒也不是什麼頑症,先這樣吧,等我真氣再進一步,便能徹底去除你舊傷。不過再見麵時,估計會在光明頂了。”
“那可不一定。”逐月展顏而笑,把雙腳套進鞋裡,起身走了幾步。“還是你厲害。”
“不是我厲害,你這種傷,隨便一個內力深厚的男人,都能幫你延緩陰寒之氣。”
“說的輕巧,我又如何不知。不過彆的男人,又如何會讓他碰我。”逐月小聲回道。
葉匪裝作沒聽見,因為天地良心,這是他第一次碰逐月。
“我把方傑抓了。”
“你抓他做什麼?”逐月不由問道。
“抓他自然有目的,他是方臘的侄子,既然他傻乎乎的來這裡,我沒理由讓他離開。”
“我知道呀,可這與抓他有什麼關係?”逐月仍是不解。
葉匪歎道:“以你的性子,能安然無恙的活到今天,真是個奇跡。”
逐月麵色一紅,不服氣道:“我武功又不弱,為什麼活不到今天。你說的安然無恙,又是什麼意思?”
葉匪笑著指了指她心口。
“我說的是心,逐月教主,您是真的胸無城府,單純的很。”
逐月呐呐道:“我以前在光明頂,除了傳授武功之外,什麼也不想,平日裡深居簡出,也不怎麼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