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住在後院的女子是誰?”
葉匪在仆人的引導下,來到老夫人房間。
老夫人剛要躺下,聞言輕歎。
“你這孩子,剛回來便不讓我安生,唉。”
話雖如此,還是讓葉匪扶她到桌前坐下。
老夫人擺擺手。
一旁伺候著的幾個婢女躬身退去。
“那女子,你見過了?”
“見過了。”
“生的如何?合不合你心意?”
“這才見過兩次,哪裡談得上合不合我心意,再說了,您老人家說這個是不是過早?”
葉匪將今天兩次相遇的情況老老實實的告訴老夫人。
老夫人聽完笑了。
“喲!果真是千裡姻緣一線牽,看來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嘍。”
葉匪眉頭一跳,忍不住問道。
“祖母,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微微笑了笑。
“這丫頭不僅長得標誌,性子也溫柔,知書達理,那是正經自小調教出來的大家閨秀,不過當年可是入不得你眼,怎的現在又動心了?”
葉匪撇撇嘴,心裡嘀咕:去年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都是之前的葉匪乾的。
“說來也巧,差不多也是去年這個時候,文家欲將嫡次女嫁入葉家,你爹與國子監文大人連草帖都已經換了,接過準備定帖之時,你卻跳出來不同意。”
“因為此事,你們爺倆又吵鬨起來,結果便是你負氣而走,一直拖到了現在。”
“不過你爹也是倔脾氣,認定了這個兒媳婦。這不去年我回了老宅,文家姑娘為了陪我解悶,半年前也來此住下,沒想到讓你遇見了。”
說罷她打趣道。
“怎麼?現在又後悔了?”
葉匪撓撓頭,原來這便是古代的指腹為婚,萬惡的封建禮節,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雖然他很喜歡這種強人所難。
見葉匪怔怔不語,老夫人輕輕拍了他頭一下。
“我枕頭下麵放著東西,本想今晚給你來著,你且拿過來。”
葉匪起身,伸手摸向枕頭,取來兩張燙金紅帖,怎麼是兩張。
老夫人卻不接。
“斐兒,你自個看看吧。”
葉匪打開第一張。
龍圖閣學士兼戶部侍郎葉謙
謹以長男斐熙寧七年九月乙卯生)
憑媒意求聘
國子監文效嫡次女弱熙寧十年冬十一月丙辰生)為婦。
伏惟
尊慈俯賜允諾
紹聖元年二月乙醜
父:葉謙謹狀
葉匪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忍不住問道。
“文家姑娘叫文弱?”
老夫人笑道。
“自然,帖上不是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丫頭的生辰八字都在上麵,你還看不清?”
原來,自己遇見的小姐,是一年前被自己推掉的媳婦。
他撫摸著草帖,在這個時代,這應該就是根正苗紅的大房正妻吧。
忽然他心頭一動,鬼使神差的問道。
“文家次女?那是不是說她還有個姐姐?”
老夫人笑罵道。
“怎麼?出了次遠門,連她的姐姐都忘記了?”
葉匪老老實實道。
“孫兒此次外出,受了些傷,有些事情都已經記不清楚。”
老夫人眉宇間閃過一抹心疼。
“這些事,阿福都已經與我說過啦!倒是苦了你了,不過咱們葉家的男兒,吃些苦又算得什麼!”
“祖母說的是,孫兒謹記。”
老夫人指了指另一張帖子,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