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匪笑著安慰道。
“莫要多想,我現在不會走,即便要走,你自然要跟我一起。”
文弱拍拍胸脯,嗔道:“險些被你嚇死。”
“你們四個,彆亂我心思,咱們自然會走,不過不是現在,都老老實實在這待著。”
四姐妹如泄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
葉匪好笑道:“行啦,都彆杵著了,都回去歇息,明天陪我遊太湖去,散散心!”
一夜無話。
第二日,葉匪與文弱,走在街道上。
“想不到父親竟然怕我跑了,不準四個丫頭隨我一起出來。”
葉匪黑著臉,手中的油紙傘向著文弱那邊傾斜。
文弱笑道:“若我是伯父,我肯定也會擔心你不聲不響的又跑掉。”
她卻很開心,能這樣與葉匪一隻油紙傘漫步在細雨中。
“斐哥哥,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文弱不再多問。
一把油紙傘下,兩道身影貼的很近。
“參合莊?”
文弱看著門上的牌匾,忍不住念了出來。
葉匪把油紙傘交到文弱手中,走到門口,盯著“參合莊”三個字。
大門緊閉,門上清晰可見的十幾道劍痕。
他上前,拍了拍門。
無人回應。
文弱舉著傘,打在他頭頂上方。
“這裡有你的朋友嗎?”
“朋友?”葉匪悵然笑道:“應該算不上朋友。”
他忽然伸手摟住文弱纖腰,在她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笑道:“握住油紙傘,莫讓它飛走。”
說罷,足尖一點。
油紙傘下,兩道身影輕飄飄躍過牆頭,進了參合莊。
“原來你武功已經這麼高?”
“再高還不是身後跟著一隻鼻涕蟲。”
文弱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咱們這樣貿然進入彆人家中,是否不妥?”
“沒什麼不妥的,第一次我是踹門來的。”葉匪揚眉,拉著文弱的手,一步步向院裡走去。
果然,與自己所料不差。
參合莊空無一人,不少房屋被燒得隻剩殘垣斷橫,地上零散著刀劍,牆柱上仍有不少血跡,已經變得晦暗。
想起他在這裡與李滄海相遇的情景,不由得心中唏噓幾聲。
曾經的“南慕容”,如今依然走到了這個地步。
“這裡靜悄悄的,看著好嚇人。”文弱反手緊緊抓著他,小手有些冰涼。
“莫怕,有我在。”葉匪衝她一笑。
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還施水閣麵前。
葉匪怔怔的看著,牆上還有自己搬書之時留下的字。
“搬書者,葉匪也”!
他怎麼也沒想到,慕容複竟然沒有將這行字擦去。
文弱卻指著牆上的字,“斐哥哥,這是你寫的字嗎?斐字寫錯啦!”
葉匪歎了一聲,“鼻涕蟲,咱們走吧。”
文弱點了點頭,感覺今天的斐哥哥跟往常有些不一樣。
二人出了參合莊,買了一隻小船。
文弱舉著傘坐在船中,葉匪握著兩隻船槳,與她麵對麵而坐。
此時煙雨朦朧,太湖上船隻不少,更有成雙成對的才子佳人在湖邊遊玩。
望著波瀾壯闊的太湖,在參合莊中的抑鬱頓時一掃而出。
文弱望著認真劃槳的葉匪,忍不住輕聲笑道:“斐哥哥,劃得也太慢了些。”
“鼻涕蟲,你可知足吧,告訴你,天底下能讓我動手劃船的,除了你還找不到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