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匪身子一閃,如飛燕掠空,倏忽間穿梭至大殿上方。
隨著他一掌拍出,一道灰色人影自大梁上撲下。
二人出招極快,轉眼間已交手數招。
已經有那眼尖之人瞧了出來,忍不住叫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隻見那灰衣人衣袍翻飛,身形急旋,出招間借力打力,卻將葉匪的掌力引向不遠處的石獅。
轟然巨響,石獅炸裂!
碎石翻飛間,參合指勁已破空而來。
葉匪對他的武功了如指掌,不避不讓,待指風近身三寸,猛然翻腕。
灰衣人急退,葉匪欺身上前,雙掌變爪,一抬一推,勁力吞吐之間,灰衣人悶哼一聲。
兩道身影倏分倏合,沒過二十招。
葉匪一掌擊胸,一爪拿臉。
灰衣人鬢角見汗,踉蹌落地,麵上的蒙巾被他一手扯下。
“慕容博,藏頭露尾這麼多年,有意思?”
葉匪盯著他的麵容,冷冷道。
群雄這才瞧清楚灰衣人的麵容,不少江湖名宿不由低呼道:“竟然是慕容博!”
這人竟然是死去多年的慕容博。
此時群雄對葉匪的武功,又有了深刻的體會。
慕容博在他手中竟然走不上二十招。
葉匪的武功,到底高到了何等地步?
慕容博吐出一口血痰,嘿嘿冷笑幾聲,卻不言語,暗運內力平複胸中的煩悶之氣。
“玄慈,你的至交好友,挑唆你前往雁門關的慕容博,就在這裡,想不到吧,他還活著!”
玄慈剛剛受刑兩百棍結束,他氣息奄奄癱軟在地,顫抖著說不出話來,看向慕容博的神色中既吃驚又了然。
慕容博冷笑道:“似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不過我慕容家與逍遙派無冤無仇,閣下何必要趟這一趟渾水?”
葉匪聳聳肩:“坦白說,我與你慕容家還有些淵源,不過這句話你說錯了!”
他看著慕容博悠然道:“誰說你我之間無仇?”
“可是複兒?”
“我與他之間,算不上有仇,頂多算我欺負他。”
慕容博苦思片刻,仍是搖頭道:“以葉掌門的武功,我實在想不出是哪裡與之有仇怨!”
葉匪正色道:“當年,你在蘇州擄走一個女娃娃,她是我的未婚妻!”
女娃娃?
慕容博登時想起,不由苦笑道:“你說的原來是阿碧丫頭。”
當年他一見到文柔倆丫頭,便心生喜意,便想帶走,想著加以調教數年,等成人之後,定然能助他慕容家一臂之力。
哪知旁邊的孩童年紀雖小,卻撲過來死死咬著不放。
便是這一耽擱,周圍的護衛趕來,僅僅帶走文柔一人。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抬頭問道:“原來你是當年那個孩童!”
“正是,你當著我麵,搶走我老婆,這算不算仇恨?”
“原來如此,想不到啊!哈哈!”慕容博仰天大笑幾聲。“早知如此,當年一掌斃了你,也省的養成如今之患!”
“早知如此?世間最不缺的便是後悔藥!”葉匪冷冷盯著他。
“慕容博,你做什麼事與我無關,原本念著一位老人家的恩情,我不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