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尚書府中堂。
“哼……”
“哈哈……”
“嗯?”
“嗬……嗬……”
“哼!”
“……”
呂布坐在席間賠著笑臉備受煎熬,如果時光能夠退回一刻鐘前,他保證一定不會將朝盧植摔那麼狠。
至少會留點情麵,不至於摔了個狗啃泥。
這位當代大儒的臉都要丟光了。
盧植冷著臉與呂布大眼瞪小眼,良久才氣極反笑道:
“我倒真是小瞧你呂布了!我看你不是人中呂布,是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呂布!將老夫折辱這番,還敢來我府上!”
呂布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剛想反駁,這不是你邀請我來的麼?
咋的,老頭子年紀大了還健忘?
不過呂布卻沒說出口,反而打了個哈哈道:
“盧植公修漢史、平黃巾、授之桃李傳天下,布早就心之所向、身之所往,故不請自來也……”
“住口!”
盧植氣的胡子一顫。
指著呂布道:“老夫這些話聽多了,你知道之前到我府上拍馬屁的人是什麼下場麼?被老夫親自轟出去!”
呂布嘴角無奈的扯了扯,這下場還真淒慘……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很佩服你,我都這般說辭,你竟還能拙悠悠之口,果真是臉皮呂布。”
盧植似笑非笑間,話音又陡然轉冷,麵掛嘲諷之意:“也當如是,背主求榮之徒,臉皮不厚才該怪了。”
呂布收回笑意,眉頭微微皺起,凝聲道:
“若盧植公邀請布前來,隻為說起此事嘲諷奚落一番,那這茶不喝也罷。”
話雖如此,可呂布卻沒有絲毫要離去的樣子,依舊端坐於席上,目不轉睛的與盧植對視。
二人間的目光幾欲碰撞出火花。
“嗬……能屈能伸,能弱能強,倒勉強算是個大丈夫。”
盧植抿了口茶,臉色依然平靜,過了會兒又道:“咦?你怎麼還不走?乾坐在這有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