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廳堂。
呂布背著手慢悠悠走來,哪裡還有剛剛無措的尷尬勁兒。
“將軍,您可算來了。”袁重六依舊鬼鬼祟祟的躲在廳堂外圍的一角,見呂布走來,趕忙迎了上去。
“怎麼?這麼著急讓本將軍來?賈詡那廝跑了?”呂布疑惑問道。
對於外人或者某些場合,呂布一向以本侯自稱。
可若是麵對並州子弟兵,伴隨自己征戰多年的嫡係部隊,呂布一向以本將軍自居。
如此一來,潛移默化之中,也不會讓這些可愛的將士們產生新的距離感。
袁重六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有氣無力道:“這賈詡簡直是個怪胎,加上昨天的三個時辰,他一共在這硬生生坐了七個時辰了!您要是再不來,小人可就要先一步歸天啦!”
呂布哭笑不得,輕輕拍了拍袁重六的肩膀,鼓勵道:“辛苦你小子了!待會兒下去,去找賬房領五兩金。”
袁重六雙眼放光,可緊接著他堅定搖了搖頭道:“這錢小人不能要!”
“哦?”呂布頓時來了興趣。
“小人身為勾欄諜子,這些本就分內之事,當為將軍效命而死!因此,錢不能要!”
呂布饒有深意的盯了他一眼,失笑道:“好小子,讓你在侯府當個內部眼線,真是浪費了,不管怎麼說,下去之後記得領錢,這是命令。”
“賞你可以不要,但本將軍不能不給,正所謂賞罰不分明,何以領軍服眾?”
袁重六重重點頭,感激之色溢於言表,道:“身為軍伍中人,服從命令是天職,小人自當領命!”
“行了,退下休息吧。”
“諾!”
呂布整了整衣裳,邁著虎步跨入廳中。
經過短時間的無言之後,賈詡這才緩緩起身,揉了揉稍許麻木的雙腿,拱手道:“下官賈詡,見過溫侯。”
呂布做了個請的手勢,淡淡道:“文和先生不必多禮,請坐吧。”
賈詡愣了愣,苦笑著搖頭道:“在下還是不坐了吧,溫侯請坐便是,在下可以站著說。”
這再坐下去,屁股都要長瘡了!
呂布倒也不含糊,說坐便坐,旋即笑眯眯道:“文和何必多禮呢?本侯於心不忍呐!”
你放屁!
賈詡內心發苦,臉上仍舊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溫侯乃是大漢柱國將軍,更是相國麾下第一戰將,在下禮多一些,應該的。”
呂布麵露不屑的笑了笑,手指不停敲擊著桌案,每一次都仿佛扣在了賈詡的心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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