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相國!前線急報!”
“濟北郡國國相鮑信之弟,領兵將軍鮑忠前往汜水關前挑戰!被華雄將軍不出一合,縱馬斬殺!”
“此乃鮑忠首級!”
前線斥候飛馬傳信後方,將腰間懸掛的首級呈上。
相府府邸,董卓聞言當即哈哈大笑,望著李儒道:“看看!咱家就說,華雄焉能戰敗?!這不一戰就砍了敵方將領!大振我軍士氣!”
“傳令,咱家要戰時擢升華雄為蕩寇中郎將!命他據守雄關,再立功勳!咱家虧待不了他!”
斥候風塵仆仆,不敢耽擱片刻,遂領命奔走。
李儒望著已然麵目不堪的首級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使了個眼色讓侍衛拎了下去。
見董卓樂得開懷,他卻欲言又止起來,想開口說些什麼,可這會兒前者又在興頭上,隻能無奈的點點頭。
對於華雄的本領,李儒自然是相信的,斬下一顆區區鮑忠的腦袋,情理之中。
很快,又有前線斥候前來稟報。
不過這一次,與之前的斥候相比,臉色不是特彆好看。
“前線急報!”
董卓驚喜的從位置上起身,朗聲道:“捷報居然如此迅捷!華雄還真是讓咱家刮目相看呐!快說,他又砍了誰的腦袋!”
灰頭土臉匆忙趕來的傳令兵,小心翼翼的垂下了腦袋,支支吾吾道:“稟相國……”
“快給咱家說!你結巴個什麼!”董卓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
“華雄將軍斬殺鮑忠之後,不顧張濟將軍‘急行關下,當先整頓兵馬’的勸阻,率領西涼鐵騎追出關外三十裡!與關東聯軍的先鋒大將軍,長沙太守孫堅所部遭遇……!”斥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董卓的呼吸感覺都慢了半拍,他撫了撫胸口,自語道:“號稱江東唯一真英雄的猛虎孫文台?此人倒是個勇猛善戰的悍將,咱家也是聞名多時,快說!結果如何!”
斥候心下一橫,忙聲道:“我部將士與孫堅軍遭遇野戰,華雄將軍神威蓋世,與孫堅大戰三十合不分勝負,後卻遭遇孫堅家將圍攻,隻能撤走!將士們又急行軍趕赴數百裡,正是人困馬乏,還沒來得休養生息,導致敗歸!”
“汜水關守將王通……戰死!”
“我部鐵騎傷亡約有五六千,好在張濟將軍引軍出關策應,這才安然退回關內!”
“另,孫堅麾下將領祖茂,因急兵追殺華雄將軍至關下,被張濟將軍一箭從馬上射下,後被華雄將軍梟首!”
“此乃祖茂首級!”
斥候將腰間懸掛首級解下,卻仍是不敢抬頭看董卓。
相府內的氣氛窒息的讓人恐懼。
他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心情不怎麼愉悅的主公殺死。
“啊啊啊啊!混賬!”董卓憤怒不已,一腳將桌案踹翻,怒喝道:“咱家的西涼鐵騎!數千人馬就換了一個孫堅部將的腦袋?!他若是把孫堅砍了,咱家定然給他記一大功!可那祖茂是個什麼東西!”
李儒見董卓瞳孔血絲滿布,暗怕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決定,當即勸慰道:“主公息怒!那祖茂字大榮,是吳郡名聲響徹的一名遊俠,善使雙刀,素有武勇,其實力在孫堅麾下中足可排得上前三,當算得上功過相抵了。”
“嗯?”
董卓神色不善,思慮片刻,見義女婿不斷的對著自己搖頭,他心中也是明了,當下大將出征在外,有功不能不賞,有過當日後再罰。
況且華雄過在輕敵,還好損失不是特彆嚴重,也不是慘敗而歸,能掩就掩下了。
“爾且回去複命吧!此事咱家不再追究,當是功過相抵!讓他這個蕩寇中郎將給咱家長長腦子!做事一定要與張濟商量著來!”
“另外,厚葬汜水關守將王通,他的家眷,李儒啊,你下去好生安排一下。”董卓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
斥候心下鬆了口氣,趕忙退出了如淵如獄的相府重地。
“難道華雄這廝,果真不堪大用?如徐榮所說,善戰卻不善勝?!”董卓語氣深沉,他來回踱步思考,又自語道:“還是不可隻因一陣失算就定了性。”
李儒則是解釋道:“嶽丈大人,古來善戰者多為將,善勝者當為帥,華雄戰陣經驗十足,個人武勇亦是不需懷疑,可他卻沒有為帥者經略三軍的統率之才。”
“就當今日之失,若是換了徐榮或者呂布,他們就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試問我西涼鐵騎無敵天下怎麼會惜敗於孫堅之手?”
“隻因我軍本就匆忙趕赴數百裡,剛剛抵達汜水關,正是需要恢複元氣,將戰馬與士兵調整好狀態,可華雄卻是立功心切,認為斬敵一將挫其銳氣,可立即追襲開啟第二戰。”
“可他卻沒有想到,像鮑忠這樣的將軍,十八鎮諸侯裡有多少?隻斬了他一個,焉能挫敵銳氣?最多隻能挫挫濟北軍的銳氣罷了,而孫堅所部反而正是士氣旺盛,看到濟北軍恥辱戰敗,他們更想證明自己!”
“除非,今日華雄能夠斬了孫堅,這樣一來,恐怕諸侯聯軍才真的要人心惶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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