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一時刻,距離此地三十裡之遙的茫茫大海之上!
徐福的虛影分身正從一頭巨大鯨魚的屍體中,如同幽靈一般緩緩地浮出水麵。
現在這徐福具虛影分身的身影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顯得如此渺小,仿佛隨時都可能被洶湧的波濤吞噬。
然而,儘管他的身形渺小,徐福的虛影分身目光卻如同鷹隼一般銳利!
遠遠地凝視著岸邊那片一望無際的金色麥浪。
那片麥浪在海風的吹拂下,如同一層層金色的波濤,此起彼伏,美不勝收。
徐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無奈,他緊緊握著手中的龜甲!
龜甲上突然浮現出一道細微的裂痕,仿佛是在預示著某種不祥的事情即將發生。
他喃喃自語道:“嬴政啊,你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的聲音,在海浪的拍打下顯得有些微弱!
但其中蘊含的憂慮卻如同沉重的鉛塊一般,讓人無法忽視。
寒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在赤霄澤國的焦土上,泛著暗紅色的微光。
這片曾經繁榮昌盛的土地,如今已變得荒蕪不堪!
隻有幾處殘垣斷壁還能讓人依稀想起它昔日的輝煌。
昔日的繁華早已被歲月的洪流衝刷殆儘,隻剩下一片死寂和淒涼。
林九蹲在臨時搭建的通訊基站旁,他的手指蘸著朱砂,在一遝黃符上飛快地勾畫著。
隻見他的動作嫻熟而迅速,每一筆都像是經過了千錘百煉,黃符在他的筆下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
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那是裝甲車的引擎聲。
車燈如同兩道利劍,刺破了黑夜的寂靜,掃過沼澤邊緣那片新生的麥田。
燈光所及之處,幾隻夜梟被驚起!
它們在夜空中盤旋,發出陣陣淒厲的叫聲,仿佛是這片寂靜夜晚的守護者,又或者是被驚擾的怨靈。
“林道長,傳訊符刻好了嗎?”
一名年輕的士兵抱著步槍,快步走到林道人身旁,滿臉急切地問道。
他的臉被凍得發青,嘴唇也有些發紫,但仍然難掩心中的焦慮。
寒風呼嘯著吹過,士兵的軍大衣被吹得獵獵作響,他卻渾然不覺!
隻是緊緊地盯著林道人手中的傳訊符,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快了,就差最後幾筆了。”
林九頭也不抬地回答道,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士兵焦急情緒的影響。
他的右手握著一支細細的毛筆,筆尖在黃色的符紙上輕輕遊走,留下一道道黑色的墨痕。
這畫下的每一筆都顯得那麼熟練而精準,仿佛這傳訊符已經在他心中刻了無數遍。
“俺娘說今天要給我捎信,我怕錯過了時間……”
士兵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似乎對母親的來信充滿了期待。
他的母親遠在千裡之外的家鄉,平時隻能通過書信來聯係。
而這傳訊符,就是他們之間傳遞信息的重要工具。
士兵知道,這傳訊符一旦刻好,就能將他的思念和問候迅速傳遞給母親。
他緊緊地握著步槍,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白。
步槍的冰冷觸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但他的目光依然沒有離開林道人的手。
林道人卻仿若未聞,他的雙眼始終緊盯著手中的桃木劍,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