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如今身不由己,幫不了你。”
賀知環不敢置信,“香橙,你,你,你……難不成你也被辛家人收買了去?”
突然,她想起昨夜辛玉成從她衣裳裡挑出來的那張薄紙,恍惚想起,那正是香橙的賣身契。
香橙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賀知環的想法,“姑娘既然連奴婢的賣身契都保管不好,那便也不要期待奴婢,能為你賣命了。”
賀知環徹底絕望,癱倒在床,尤不死心道:“香橙,香橙,隻要找來了我嫡兄,他定能幫著咱們兩個脫離苦海,你的賣身契咱們再重新拿回來便是。”
“你放心,隻要咱們這次能夠逃出生天,我便還你自由身。
你想留在我身邊繼續伺候,也可。
不想留在侯府,我便送你一副嫁妝,風風光光準你出府,可好?”
香橙終於正眼看了賀知環,仿佛在思考賀知環所言真假。
在賀知環重燃希望的時候,香橙緩緩吐出幾個字,“不必了。”
“奴婢並不認為姑娘有那個本事,能夠叫侯府接納一個被休棄的外嫁女。
便是侯府的幾位主子力排眾議,接了你回去。
往後等著姑娘的,難不成又會是什麼好日子不成?
便是唾沫星子,都能將姑娘淹死。”
而她一個賣身契自始至終都捏在旁人手裡的奴婢,又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呢?
此言一出,賀知環徹底死心,兩眼無神,猶如死魚眼珠子般盯著床幔。
這時,辛玉成從屋外走了進來,他掐著香橙的下巴,“你是個好丫頭,認得清形勢。”
香橙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她就知道賀知環根本就護不住她。
在這個院子裡,要想活命,隻有死命的扒拉住辛玉成。
床榻上的賀知環聽見了辛玉成的聲音,她卻不想偏頭去多瞧一眼。
辛玉成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賀知環,“你既然不懂何為以夫為天,那便先餓上幾日吧。”
賀知環並不認為辛玉成真敢餓死她,便閉嘴不言,也不求饒。
辛玉成也不在意,他喜歡這種將豪門貴女的傲骨敲碎了,踩在腳底下,對著他搖尾乞憐的感覺。
他,不急。
把賀知環關在屋子裡,辛玉成與辛母在院子裡,明目張膽的說著關於賀知環嫁妝的事情。
“母親今日便使喚香橙那丫頭,把賀氏的嫁妝清點一下,歸一歸類。”
辛母唯恐香橙向著賀知環,“那點子破東西,哪裡需要兩個人,你娘我一個人也能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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