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爺以前不知什麼原因,不近女色。
但如今與她春風一度後,說不準就會打破什麼禁忌。
就算他一把年紀,但就憑著他是京城蔣府的老爺,二皇子的舅父,這天底下便有許多排著隊等著嫁他的妙齡少女。
她陰差陽錯之下,雖然拔了頭籌。
但,礙於他們差輩兒的關係,到底讓蔣府眾人對她有些膈應。
因此,以後關於她的前程,還當真不好說。
小白蓮難得對花思蓉有了個好臉色,“你說的當真?
表舅……不是,是我夫……夫君當真對他房裡的茶水丫頭動了心思?
哼!我就知道這院子裡的丫頭,沒有一個是安分的。”
“不過你說的母憑子貴,我母親也同我說過。看在你對我還算恭敬的份上,今日便先放你一馬。”
言辭間,滿腹的野心撲麵而來。
她對著花思蓉揚起一個和善的眼神,宛若長輩對待小輩般,“待我在這府裡能說得上話了,再請你過來玩兒。”
最後又不忘警告一句花思蓉,“還有,不該惦記的彆惦記。
哪日,你要是真山窮水儘了,我作為長輩,舍你二兩銀子也不是不行。
但我家老爺的家產,便不勞你們這些外人費心思了。”
說完,便抬頭挺胸,做出一副正室的端莊模樣來,偏她穿得風塵,還不自知。
花思蓉嘴角微勾,她今兒可不是好心提醒芹芹這朵小白蓮的。
不過是蔣老爺的手伸得過長,她不好出麵阻止,但能惡心一把回去。
希望小白蓮真能有兩把刷子,至少不要叫蔣老爺有多餘的精力,往彆人家的內宅之事上使力氣。
蔣家,蔣母見花思蓉一個人回來了,卻沒瞧見蔣懷霽的身影,暗自皺眉,“霽哥兒還在蔣府?”
花思蓉輕輕晃了一下頭,“夫君有急事,去了二皇子府上。”
蔣母聽了這話,又看花思蓉臉色無異,方才放下心來,嘴上卻道,“什麼事這樣急,好歹先把媳婦送回來再去呀,你還懷著身子呢。
這些個男人啊,就是粗心。”
花思蓉朝蔣母投去感激的眼神,“不礙事,夫君的正事要緊些,我身邊有春燕跟著,出不了事的。”
蔣母不再多言,心裡想著等蔣懷霽回家了,她還得再敲打一番才是。
這新媳婦進門也沒幾個月,就算是事出有因,也該把態度擺出來才是。
這時候,蔣宜蓮從外頭跑進來,咋呼呼的說著今日瞧來的熱鬨。
“咱們後頭那條巷子,賣豆腐的那家,她家漢子又去鑽暗門子了,被豆腐西施堵了個正著,這會兒正鬨著呢。”
蔣母在灶屋裡聞言,提著鏟子就出來了,她冷眉豎眼看著蔣宜蓮,“你個死丫頭,什麼她家漢子,暗門子的,那是你一個姑娘家能拿出來嚷嚷的?”
“你還要不要點臉皮子啊?
旁人家姑娘躲還來不及,偏你就喜歡往前頭湊熱鬨。我看你這糟心樣,以後誰敢登門求娶?”
蔣母是真操心蔣宜蓮這姑娘,瞧著生得不差,但在這一條街的名聲,那真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