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打算著,讓府裡頭的兄弟能給二妹妹撐腰,叫辛家人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如此,二妹妹便能在辛家好生過日子了。
更何況,香橙還在一旁幫著說了好些辛家母子的好話。
說自從二妹妹有孕後,辛玉成簡直要把她寵到天上去了。每日裡親自給她洗腳,甚至……甚至連沐浴都要親自替她更衣、擦身的。
孕吐的時候,吃飯都是要連親帶哄的。
你說說,這幾點有哪家的夫君做得到?可以說,滿京城,找不出一個來。”
花思蓉看著賀知瓔那副,既難為情又有些佩服的樣子,卻麵無表情,“所以,最後你便信了她們的話,跟二公子打道回府了?”
賀知瓔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那,不然呢?”
花思蓉長長的歎了口氣,“我終歸是個心善的!
罷了,這門婚事既然斷不了,那我奉勸你們,平日裡要是得空,便經常喊了你家中兄弟去看一看你家二姑娘吧。
至於侯府裡其他的姑娘,前車之鑒,我便不多事了,你懂的。”
賀知瓔訕訕道,“二妹妹如今與二妹夫關係融洽,應當不會再乾從前那樣的糊塗事了才是。”
花思蓉隻回了她兩個字,“嗬嗬!”
辛家,香橙把煮好的湯藥端給賀知環喝,賀知環怒目而視,“咱們自己把生路斷了,這回你滿意了?”
香橙把藥碗重重的放在床頭,濺出了不少藥汁,“什麼叫斷了生路?我救你,豈不是在害我自己!”
她也不自稱奴婢了,居高臨下的歪頭看著臥倒在床的賀知環,“不知道貴人多忘事的侯府二姑娘,還記不記得伺候過你的香草?”
賀知環精神不濟,她有些遲鈍的看向香橙,“香草?”
這一刻,她甚至覺得眼前的香橙與從前的那個香草重合了。
香橙接話道,“對,香草。她是我的親姐姐,可惜她被你害死了。所以,如今你有什麼理由,讓我救你?”
賀知環無意識的搖頭,“不,不,香草是自己不檢點,這才招了毒手的,她的死與我無關。”
香橙卻道,“要不是你善妒,她如何會私底下去勾搭你那前未婚夫?
倘若不是因為你,她便不會死。如今你也算落到了我的手裡,那我便也叫你嘗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兒。
明明能夠救你的人就站在你的麵前,可是你卻要說著與之相悖的話,那滋味兒不好受吧!哈哈哈……”
誰知,賀知環的嘴角卻勾起一抹奇異的笑來,她道:“香橙,你口口聲聲說為了香草,才要報複我。
你這話恐怕是為了說服你自己的私欲吧,你想當辛家的女主子,便要踩著我上位?”
“你未免也太過異想天開了些,辛玉成連我這個侯府小姐都瞧不上,她能瞧上你一個伺候人的丫頭?”
“難不成是瞧上了你伺候人的活計好?”
‘啪’,賀知環的臉頰挨了一巴掌,可她這些日子被辛玉成折磨,身子軟弱乏力,哪裡是香橙的對手。
她趴倒在床上,嗤嗤的笑著,“怎麼,被我中了便要惱羞成怒?”
“剛開始來辛家的時候,瞧瞧你那副受氣包的模樣,我這個當主子的都要忍不住對你心生愧疚了。
誰知,你竟是個演戲的高手,可真是屈才了。”
香橙卻突然作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跪在了賀知環的床前,“姑娘,您讀書讀得多,那便該明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
你怎的能嫌棄辛家窮呢?
前幾日,侯府大姑娘來瞧您,我原以為您就此,便會安安心心的在辛家過日子了,誰料您竟還想著離開辛家呢。
這藥是奴婢專程替您熬的,您便是一顆心不掛在辛家了,也該顧念些肚子裡的孩子才對。”
賀知環不期然香橙的突然變臉,但辛玉成的突然出現,叫賀知環明白自己又中了香橙的詭計。
辛玉成臉上表情猙獰,他端起床頭放著的藥碗,直接捏著賀知環的下巴,便要強行灌藥。
“怎麼,都懷了我的孩子,你還不安分?難不成還幻想著離了我辛玉成,去找下家?”
“我告訴你,你進了我辛家的門,便永遠都彆想擺脫我。”
賀知環眼眶通紅,心如死灰,“我要是死了呢?”
辛玉成恨恨道,“便是死,也是我辛家的鬼!”
賀知環不知哪來的力氣,她抹了一把眼淚,指著地上跪著的香橙道,“好,保胎藥我可以喝。”
“但她,她對我不敬,我要你把她送走,送走!”
賀知環想到了早死的香草,到底沒說出把人賣了的話來。
她那副歇斯底裡的模樣,把辛玉成嚇得呆立在了原地。
香橙這會兒也有些慌了,她看著辛玉成,“夫君,夫君,您彆聽她的,她這是怕我監視她,您要是把我送走了,她定然還要想彆的法子,與侯府聯係。”
辛玉成覺得香橙說得在理,可賀知環現在看著香橙就惡心,“不就是找個人監視我嘛,夫君如今手中不差銀錢,再買三個五個新的回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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