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蓉估摸著,賀侯爺看重的是威遠侯家的兵權,而侯夫人沈氏母子,一貫有些偏好與文臣結親。
看賀三提及婚事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花思蓉衝動出言,“你自己更偏向哪個?要是你心下已經有了決斷,大不了我給你出出主意,拿下他。”
賀三一雙眸子亮晶晶地瞧著花思蓉,“我就知道自己沒瞧錯人。”
膽敢冒著得罪沐清侯府當家人,為她賀知瑤出頭的,除了賀四,便是花思蓉了。
不過,她話鋒一轉,“蓉表姐的好意,我先謝過了。
說真的,倘若沒有二姐姐嫁辛秀才這一出,我也是想找個門第低些的讀書人嫁了的。”
背靠侯府這棵大樹,她自己的性子又不是個軟弱好欺的,這輩子便差不了。
嫡母看好的那個小官,便是首選。
“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瞧瞧大姐姐、二姐姐,還有你,便知過日子,不止簡單的家世背景這麼簡單。”
“在我看來,二姐夫是二姐姐落水,撞上的意外。不同於大姐姐和你,夫婿都是長輩們選的。”
“因此,有時候我在想,也許我此時此刻的眼光,不見得便比得上家中長輩。
便是嫡母待我們幾個庶出的不如大哥哥和六妹妹上心,但終歸不至於明知是個大火坑,還硬要把我往裡推的道理。
再不濟,我還能選父親看重的那家。”
嫡母不是親娘,隔了一層肚子,但親爹,總是親的吧。
花思蓉有些欣慰的看著賀三,賀三雖年紀不大,但有些問題卻看得通透。
便是如賀四,有個一心為她打算的親娘,可左右權衡之下,最後挑揀出來的那個,便當真就十全十美了?
這個世道,從始至終都沒有賦予女子在婚約一事上,最大的自由。
現實逼迫著她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低頭,退讓,屈服……
倘若,不想低頭,不想退讓,不想屈服,那便要被世俗所棄。
花思蓉眼眶微潤,她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在這一刻,她的心中,突然升騰起一股子對權力的強烈渴求。
這世間,不論男女老幼,誰願做待宰的羊呢。
曾經已經做過羊了,難道便要一輩子做羊?
她看向賀三,“威遠侯府這幾年,在軍中很有威望吧。”
賀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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