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此次這請罪折子中談及,水患來臨,不過損失一二家畜,連半間茅草屋都不曾受損,說到底所謂的請罪折子,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這封折子遞上來,在朝野上甚至都沒激起半點兒水花。
二皇子打探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人都懵了。
這是沐清侯府的消息來源有誤?
可他的商戶小妾娘家已經投入了大量的錢財,準備趁此機會狠賺一筆了。
難不成他這回要陰溝裡翻船?
正當他開始懷疑自己早先的決定太過草率的時候,二皇子再一次收到了賀知珠的來信。
大概意思也很簡單,賀知珠自誇,她有不少賑災的好法子,可以無償提供,左右她如今已經是二皇子的側妃了。
她的功勞,便是二皇子的功勞。
這意思也再明顯不過,二皇子想要獨占這功勞,便要早些迎賀知珠過門。
不然,堂堂皇子,好意思搶占沐清侯府的功勞?
二皇子捏著這封言之鑿鑿的信,內心卻久久不能決斷。
他要不要賭一把?
倘若賀知珠所言不假,那南邊水患定然不是龍案上那封請罪折子上的寥寥幾句。
其中牽扯的官員和利益,更是不知凡幾。
茲事體大,贏了便有機會問鼎蒼穹。
輸了,他這個二皇子終其一生,怕是隻能低調做人了。
然,不論輸贏,他都要把處置水患的態度拿出來。
首先,他要在朝堂上對水患一事,提出質疑,彰顯他這個天潢貴胄對民生的關注。
其次,他得暗中派人前去查探實情,摸清底細,也好為自己賑災刷名聲,鋪路!
這也是心腹幕僚的意思,總結起來便是,富貴險中求。
他招來管家,“府中迎娶側妃一事,可有安排妥當?”
管家心驚二皇子的急切,可還是據實回道:“賀側妃年紀尚小,皇子妃娘娘那裡倒是已經著手開始置辦起了婚嫁用品,隻是尚需時日。”
二皇子哪能不明白,這是皇子妃怠慢了他的意思呢,臉色頓時便不好了,“我先前便吩咐皇子妃抓緊張羅,結果你現在卻給我說尚需時日?”
“本皇子不管那麼多,你去告訴皇子妃,再十日,十日後,我要看著賀側妃進府。”
管家辦事不力,卻沒有被治罪,哪有不應的道理。
從二皇子的書房離開,管家便徑直去了後院,請皇子妃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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