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蓉對此不好評價,她問起問畫身份一事,“你如今膝下養著孩子,可是已經被提做府中姨娘了?”
“不,我如今已是自由身了,再不是奴婢,也不是哪位世家公子的小妾通房之流。”
問畫說著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燦爛。
花思蓉打心底替問畫高興,不過侯府這一舉動卻有幾分耐人尋味。
她笑著打趣,“你一離了侯府,我那位表嫂倒是清淨了。”
賀知璋的後院,如今細算下來,竟然隻有原氏一人了。
問畫卻不看好,“侯夫人不會看著咱們那位世子爺後院太空曠的。”
否則,她也不會突然被指給了世子爺,惹了原氏的眼。
又因著原氏遲遲不生育,她們這些通房便隻能一直服用避子湯。長此以往,身子垮了不說,以後歲數大了,膝下無兒無女,晚景淒涼。
光是想想,問畫都覺得膽寒。
花思蓉望著人來人往的城門口,忍不住感歎道,“幸好你如今從那泥潭子裡出來了。
往後去了南方,天高路遠,便是侯府手眼通天,也管不了那樣遠的事。”
這話便值得多想了,問畫目光閃了閃,她似乎有些明白花思蓉的言外之意。
緊接著,花思蓉又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避著人遞了過去,“窮家富路,這是給你的底氣。”
問畫捏著手裡輕飄飄的荷包,隻覺得有千斤重,“我何德何能,值得您如此相助?”
花思蓉反問,“我如今幫你,焉知不是在幫我自己?
有些事有些緣法說不清道不明,你當日的善意,也不是為著今日的回報,不是嗎?”
問畫便想跪下給花思蓉磕個頭,花思蓉適時的拉住了。
問畫想了又想,突然想起一事來,“世子爺好似在偷偷屯糧。
雖我不知對你有沒有什麼用,但我沒什麼好能回報你的,隻能將我知道的告訴於你。”
“您手中倘若有餘錢,未來糧價又當真要漲,您倒是可以趁機掙兩個辛苦錢。”
花思蓉聽聞這個消息,忍不住對問畫投去感激的眼神,“我便說你是個好姑娘吧,當真是生錯了地方,硬生生耽誤了。”
“不過如今也不算遲,憑著你的聰慧善良,定然能夠在其他地方活出自己來。”
問畫看馬車那邊的婆子往她這裡瞧了好幾回了,自知不能再耽擱下去。
她起身,朝著花思蓉行了一禮,“借姑娘吉言,待來日我當真活出個人樣,再來謝今日相助之恩。”
花思蓉有些不舍的與問畫告彆,回城的路上,想著問畫的話,陷入了沉思。
南方水患一事,賀知珠告訴了二皇子是事實,但她是否會告訴侯府眾人呢?
賀知璋作為她的胞兄,知曉這件大事,似乎無可厚非。
可水患當前,侯府屯糧的做法,可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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