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她,有什麼?
一個赤條條的人,無牽無掛。
唯有賣身契捏在了賀知珠的手裡,可那一張薄紙,以前在侯府她可能尚無反抗之力。
可如今進了二皇子府,賣身契再也不是他身上的枷鎖。
她隻需要再苟一段時間,她一定能在二皇子府活下來的。
如今的做低伏小,不過是為了以後的所圖甚大。
“奴婢定會好生看顧咱們院子的,奴婢比誰都盼著姑娘能夠在皇子府立穩腳跟。”
賀知珠對秋葵的話,毫不疑心,“咱們主仆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才進府,進府的手段又有些不光彩。我要是不趁著這個時候,多從殿下那裡爭些寵愛來,往後咱們在這院裡的日子隻會更艱難。”
說完,她還用手撫著自己的小腹,“雖說我如今年紀小,不是懷孕的好時機。
但我還是盼著能早些替殿下開枝散葉的,這府裡如今隻有一個大哥兒,到底是孤單了些。”
秋葵也朝賀知珠的肚子瞧了瞧,心思複雜難辨,也不知先前那藥到底起沒起作用。
但她嘴裡的話卻說得漂亮,“殿下一連宿了這麼多日,姑娘定能如願的。”
賀知珠忍不住心生憧憬,她要是順利產下兒子,那大哥兒便不再是二殿下唯一的子嗣。
那麼,待將來二殿下登上寶座,她的籌碼豈不是更多?
打定主意,賀知珠偷偷吩咐秋葵,“你私底下出府去弄些坐胎藥回來給我吃。我就不信,二殿下日日與我恩愛,我還能懷不上!”
秋葵自然沒有不應的。
翌日,二皇子在上朝的時候,突然啟奏,隻說他再一次夢見了南方發大水。
恐是他們裴家祖宗顯靈,這才引得他入夢示警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就算南方水患一事,最後證實是烏龍一件,兒臣屆時甘願受罰。
隻盼父皇能遣人去南方一查究竟,全當是為了兒臣不被噩夢所擾吧。”
皇帝原本先前就收到過一次二皇子呈上的折子,隻派出去的人卻遲遲沒有傳回消息來。
如今又聽了老二的托夢之言,他雖麵色不善,但心中卻忍不住生了疑。
可皇子們卻不這樣想,朝臣們也不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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