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蓉攙扶著蔣母,目光移到自己的腳上,心道,這些人來得倒是夠快。
蔣懷霽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不悅的看了一眼孟家女。孟家女大概自覺理虧,嬌聲嬌氣的喊了一聲,“懷霽哥哥。”
蔣母和蔣宜蓮混跡市井多年,哪裡還能不明白眼前這姑娘怕不是就是那個騷蹄子賤貨,要賴上他們家蔣懷霽的。
蔣宜蓮拉住花思蓉的另一隻手,“嫂嫂彆怕,有我在呢!”
她今兒個也是要當一回俠女的,看她不手撕了這綠茶婊。
她叉腰擋在蔣懷霽跟前,“跟誰在這兒嚷嚷了,懷霽哥哥是你叫的?你誰家狗呀,在這裡亂吠!”
說完,她也做出一副嬌滴滴的模樣,雙手掛在蔣懷霽的身上,“懷霽哥哥,她是哪個小婊子,敢在我麵前放肆?”
蔣懷霽忍不住嘴角抽抽,但到底救命之恩在前頭,他也不得不認下這一出,“蓮兒,不得無禮,好好說話。”
孟家女那行人裡頭做主的那個婦人站了出來,“我乃孟府大房夫人。
你這小兒忘恩負義,竟敢縱容家中女眷詆毀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憑你家這等窮酸無禮,也配納我孟家女做妾?”
她如女主人般,走進了蔣家小院,又有眼尖兒的下人直接搬了桌子椅子的,讓她徑直坐在了蔣家幾人的麵前,儼然一副女主子的模樣。
花思蓉一個眼神看向春燕,春燕也不甘示弱,在孟大夫人對麵擺下座椅,讓蔣母和花思蓉坐下。
至於蔣懷霽,春燕才不想理會這等負心薄情之人。
孟大夫人眼睛一橫,旁邊的丫頭便站了出來,“長輩在此,豈有你一個小輩坐下的道理?”
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花思蓉,顯而易見說的便是她。
可花思蓉卻不為所動,繼續為蔣母斟茶倒水。
孟大夫人見花思蓉冥頑不靈,重重的哼了一聲,看向蔣懷霽,“這便是你娶的商戶女?果然粗鄙不堪。
前日聽說還在長安街那等鬨市之區,與人辯駁?此等拋頭露麵之人,如何配得上官宦之妻?”
“如今你有了孟家女這般好的選擇,此等粗鄙之妻,我便做主替你休了吧。”
蔣懷霽神色瞬間冷凝下來,“不可能!”
他原本想看在孟十娘的麵子上,與這位孟大夫人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誰知對方竟如此自視甚高。
既如此,他又何必給她好臉色呢。
孟大夫人被蔣懷霽拒絕,心中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連帶著臉色也陰沉得可怕。
她反手便是一個巴掌摔在了孟十娘的臉上,“瞧瞧你都救了個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
“毀了你的清白不說,如今還不想認賬!真以為我孟家是好惹的不成?區區妾位,也敢肖想我孟家女?”
她又一臉鄙夷的看著蔣懷霽,“你當真以為你之前救駕有功,如今又有了救災的功勞,便能夠在京城出人頭地了?
呸,沒有我孟家在背後抬舉你,過上個兩三年,誰還認識你蔣懷霽是誰?”
“可彆說什麼京城蔣府了,倘若蔣家主支當真重視你,你在南邊會糟了瘟疫?你在南邊會糟了那連番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