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度降至冰點。
見毛棋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張妮心裡有氣。
“毛棋，你是不是喜歡文姐？”張妮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為什麼這麼說呢？”毛棋心裡“咯噔”一下，女人的嗅覺這麼靈敏的嗎？
“我和文姐是閨蜜，雖然文姐沒表態說你喜歡她，但我能感覺到你對她的好，你的種種行為都表明你傾向於文姐。”張妮說得有點激動。
“我什麼行為呢？”毛棋想問個所以然。
“你自己心裡清楚。為什麼經常給她發微信？為什麼邀請她看電影？為什麼邀請她吃飯？為什麼給她送牛排？為什麼……”張妮一口氣說了很多的為什麼。
“張妮，你怎麼知道我請文靜看電影的，難道……你看了她的微信聊天記錄？”毛棋緊張地問。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反正我知道你對她很主動，對我很被動。所以我也要主動一點。”張妮回答。
兩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這個點上，醫院那邊，文靜、羅沁、王倩等人正對一個瀕危的病人進行搶救。
病人的家屬來了不少，有焦急徘徊的，有低聲哭泣的，還有安排後事的。
所有的醫護人員都儘了力，病人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隨後，聽到噩耗的家屬們哭成一片。老遠就能聽到哭泣聲。
文靜已累得全身無力。她呆坐在護士站，想到自己參與過很多次這樣的搶救，看到過很多次死亡的場麵，覺得生命在死神麵前實在是太脆弱了。
於是，文靜給毛棋打來了電話。
麵對著張妮，毛棋接還是不接？
“一定是文姐打來的，你接呀，我有那麼小氣嗎？”張妮眼裡閃著淚花。
毛棋當著張妮的麵接了文靜的電話。
“毛棋，我又一次麵對死亡，心裡不是滋味兒。”文靜在電話那端幾近哽咽。
“文靜，病人沒有搶救回來嗎？”毛棋問道。
“是的。這位病人生前跟我們護士有說有笑的，她這一走，我們護士都挺傷感的。”
“哦。辛苦了，文靜。你也彆傷心。我這邊有點事，先這樣。”
毛棋匆匆地掛了電話。
“為什麼！為什麼文姐做媒人，卻把你介紹給我，她明明是喜歡你的！”張妮嚷道，“我和文姐是好閨蜜，她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要欺騙我？”
“她沒有欺騙你。真正欺騙你的人是我！”毛棋不得不說了。
“你欺騙我？”張妮驚訝地問。
“是的，我欺騙了你，還有文靜。”毛棋也有些激動，“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也離過婚，也有女兒，而且女兒判給了我。”
張妮聽了相當震驚。
“不是吧？你離過婚？有了孩子？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和文姐呢？”
“我要麵子，要自尊，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會告訴你們。現在我覺得沒有必要再隱瞞了。”
“你不隱瞞是對的。”
“是的，現在說還來得及，如果一再隱瞞，怕到時你陷得深，傷害到你。”
這樣的情況，顯然張妮一時難以接受。
張妮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既感到很迷茫，又感到很痛苦。
“對不起，張妮，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毛棋黯然神傷，“我們還是回去吧！”
張妮點點頭。
兩人自助餐還未吃好，就離開了酒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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