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在另一個城市,文靜上好了前半夜的班。
“文靜,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張妮說。
今晚兩人恰好上同個班,張妮想送一送文靜。
“不用,謝謝,我自己能回去。”文靜回答。
文靜來到了更衣室,關上門的那一刻,心電監護的嘀嘀聲、病人家屬的哭泣聲、酒精與碘伏的味道,好像都被關在了門外。
手機在掌心震動,文靜一看,是梁波打來的電話。
“文靜,下班了嗎?”梁波關切地問。
“嗯。梁教練,謝謝您的關心。”
“文靜,我已在急診中心大門口了,接你回家。車子打著雙閃燈。”
“梁教練,你過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
“說了就沒有驚喜了。”
文靜掛了電話,匆匆換好衣服,從更衣室走出來。
這時,已做好交接班、正準備去更衣室的張妮,不經意間瞥見了文靜竟然上了一輛黑色的陌生的轎車!
張妮心臟跳動得厲害,腦子轉得飛快:黑色轎車的車主是誰呢?文靜為什麼要上他的車子呢?文靜跟他很熟嗎?難道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嗎?毛棋知不知道情況呢?
一連串的疑問,瞬間占據著張妮的腦袋,讓她困惑不解。她又想:以前文靜要麼騎自行車回去,要麼走回去,從沒見過除了毛棋之外,還有其他人接過文靜下班。那這人到底是誰呢?
張妮一刻也等不了了,她就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隨即發微信給毛棋:棋哥哥,我看見文靜下班後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發好微信,張妮進了更衣室,一邊更衣,一邊等待毛棋的回複。
張妮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毛棋的微信。醉酒酣睡的毛棋哪裡會有反應?
張妮心想:這麼晚了,棋哥哥肯定是睡著了。他在外地出差也挺辛苦的,一個人沒人照顧,怪可憐的。他要是醒來看到這麼重要的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回複微信追問情況的。
那邊,梁波的車子載著文靜駛離急診中心。
“文靜,辛苦了!”梁波問候了一聲。
“謝謝!我已習慣了。”
“毛棋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
梁波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這麼快就回來嗎?”
“是的。”
“你想好了怎麼問毛棋?”
“沒想好。也許會直接問。我憋不住。”
“直接問,他會撒謊。不如先拿證據。”
文靜沉默著不說。
“文靜,如果證據確鑿,你會選擇離開他嗎?”
“會的。雖然我喜歡他,愛他,但我無法容忍他欺騙我,背叛我。”
文靜說完,轉頭看向車窗外。她和毛棋的過往,就像電影一般在她腦海放映。
很快,梁波的車子停在了文靜小區的大門口。
文靜回過神來,感激地對梁波說:“梁教練,謝謝您送我回家。”
“文靜,你彆這麼客氣,叫我老梁或梁哥都行。”
“梁教練,我叫不出口。”
“好吧,不為難你了。晚安!”
“晚安!路上注意安全。”
文靜推開車門,下了車。
梁波看著文靜走進小區後,才調轉車頭,緩緩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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