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笑鑽在被窩裡，隻露出前額和眼睛。
黑暗中，柳笑能感覺到毛棋的氣息。
柳笑想：自己睡著後，毛棋會不會一個側身，壓到她的身上？然後趁著酒勁，犯全天下大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錯？
柳笑不知道。她暗暗數著毛棋的呼吸，像在數自己剩下的勇氣，讓自己像一位女戰士，接受毛棋的挑戰。
柳笑又想：毛棋有女朋友。他能為我跟他女朋友分手嗎？簡直是癡人說夢。我在毛棋身上，看不到希望和未來。可我，為什麼偏偏就喜歡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昨晚我還不聽爸媽的話，以照顧毛棋的名義住在酒店房間裡，違背了他們的意願。這是一個好女孩該有的樣子嗎？
淩晨六點，毛棋翻了個身，手無意間碰到了柳笑的前胸。毛棋像觸電般戰栗了一下，趕緊縮回了手。
就這一下，睡夢中的柳笑醒了過來。
生理反應來得迅猛，毛棋尷尬地曲腿。
毛棋轉念一想：我答應過陳琦的，要克製自己，不能衝動，千萬不能衝動！
毛棋輕手輕腳地下床，準備去衛生間。
柳笑微微睜開眼。她看到穿著短褲的毛棋，那個部位似乎膨脹得很厲害。她的臉瞬間紅了。
柳笑想：如果毛棋回來抱我，我要不要躲？如果我不躲，結果會怎樣？
毛棋從衛生間回來，鑽回被窩。
“笑笑，謝謝你昨晚的照顧。”
“謝什麼，應該的。”
“笑笑，我昨晚有沒有……冒犯你？”
“沒有。你睡得像死豬一樣。”
柳笑臉上露出笑容。毛棋很想伸手過去擰一下她的臉蛋，可他沒有這麼做。
“那就好。”毛棋的喉結動了動，“笑笑，你昨晚住這裡，你爸媽知道嗎？”
“我跟他們說過了。我實話實說。”
“他們能同意？”
“他們又不知道我們在哪裡，不同意又能怎麼辦！毛棋，我可是為了你，第一次不聽爸媽的話。”
毛棋聽了很是感動。但他不能因為感動而喪失理智。
“謝謝你，笑笑，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毛棋，那你現在，光嘴上說說，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沒有。”毛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那你剛才上衛生間前，為什麼碰我的胸？不是暗示是什麼？”
“笑笑，你誤解了，我是不小心碰到的。”
柳笑很想伸手去摸一摸毛棋下麵那凸起的地方，可她是個淑女，沒有那樣做。她隻好脫了身上的內衣，光著上身，想讓毛棋主動一點。
“笑笑，彆這樣，我答應過陳琦，不能再碰你了。”毛棋尚存一絲理性。
“毛棋，你的身體沒有撒謊。剛才你去衛生間時，我都看到了。”柳笑有點兒懇求，“抱抱我。”
毛棋知道，有些擁抱從一開始就是倒計時。他現在沒有理由不抱抱柳笑。她為了他，敢於跟她爸媽叫板，完全顛覆了她爸媽眼裡乖乖女的良好形象。就憑這點，他有什麼借口不去抱抱柳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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