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默默看著道無涯。
猜測等頓悟結束，道無涯能得到多少好處。
彆說，一個人頓悟的狀態觀賞起來，也頗有幾分樂趣。
在枯燥中找到一絲樂趣。
不勉為一件提升自己的好事。
一炷香後，道無涯猛然發現，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有些訝異。
“怎麼了？”他發出一聲疑問。
陳天驕率先發問：“你得到了什麼好處？”
“哪裡有好處？”他更疑惑三分。
他的樣子不像裝出來的。
陳天驕閉上了嘴，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你看到了什麼？”黃全道把剛剛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次道無涯聽得到，回應：“我看到了一條模糊不清的路，就在前方三裡處，第一個石墩處。你們看不到嗎？”
眾人看去，都沒發現有路。
道無涯驚異一聲：“你們真的看不見？”
“看不見。”前後幾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你們用心去看。”道無涯緩緩說道。
用心。
這個詞，入了方遠的耳朵。他隻覺渾身一震，說不上來的情緒湧上心頭。
下一刻，他試著用心去觀察。
可腦海中，李靈的身影揮之不去。
他壓下李靈的身影，在看去，卻還見不到那條路。
他搖搖頭，不再起壓下腦海中李靈身影的念頭。
在看去，模模糊糊間，像看到了。仔細去看，卻又隻看見，那石墩。
他呼出一口氣，沉下心來。
不再有任何雜念，不管任何念頭升起、落下，他都用心去看。
如此一看，看到了。
可卻不在道無涯所指的那處石墩處。
他看到的路，更高，也更遠。
那最高的石墩處。
一條模糊的路。
在模糊之間，他看到了另一種顏色。
這抹顏色之間。
顯現出，一種天地崩裂的場麵。
而他，屹立在天地中央，一人麵對眾多黑色的影子。
在地麵上，還有更多密密麻麻的黑點。
那是一個個人。
在更遠處，有一群光明普照的人影。
他還想仔細去看，卻看不見了。
猛然的方遠眼前，一黑。
再次睜開眼，他重新看到了，另外四人。
在去看那條路，隻剩下模糊。
“你也看到了？”陳天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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