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愣住了,他想不明白,文淵為何會比自己快。
難道他還不如文淵,這是他不願意承認的。
來不及多想,眼前又是一個暈眩。
他就看到了文淵。
此刻的文淵非常平靜,在那平靜中,方遠卻看到了一絲渴望。
見方遠盯著自己,文淵主動說道:“在第三層中考驗欲望,而我很清楚自己的欲望,走上了欲望之路。雖看不到儘頭,但卻能一直走下去,我不曾懷疑,就過關了。”
方遠收回了目光,內心一琢磨,文淵這種過關方式和自己不同,卻有一個共同點,便是沒被欲望所操控。
文淵就像一個清楚知道欲望,主動去控製欲望的人。
而方遠看到了自己的欲望,卻時刻能和欲望保持距離,並不排斥的人。
說不上誰更厲害,隻能說對欲望的理解不同。
文淵說完之後,看方遠沒說話,問:“你是怎麼過關的。”
方遠都實話實說了。
長久,文淵歎息一聲:“我們還真不一樣。”
伴隨這聲歎息落下。
不知是兩人都講完,第三層的事,和第三層撇清關係,還是湊巧。
一道霸氣的聲音響起。
“你們能闖關者前麵三層真的很好要闖我這第四層可不容易,請接受苦難的考驗。”
方遠聽著耳朵裡傳來的聲音,下意識的看了剛剛文淵所在的地方一眼,和第二層、第三層一樣文淵消失不見了。
在眼前漆黑一片,有了變化。
而他察覺到自己的記憶在消失,一切都在失去。
他曾經認為那些不會失去的東西都在失去。
漸漸的在記憶消失後,他什麼都沒有了。
方遠又接收到一段記憶,這段記憶中他成了一個少年,生活在一個村子裡麵。
這個村子的人都很善良,他的父母也都踏實肯乾,每年的生活都越過越好。
直到有一天,村子裡麵衝進來一夥山匪。
這些山匪,一個比一個凶悍,一個比一個狠毒。
村子裡麵的人,和這夥山匪起了衝突,在山匪的屠刀之下,村子裡麵的人沒反抗能力,很快就死傷一片。
他就看著父母被殺死,卻無能為力。
整個村子都幾乎被殺光了。
而他躲在屋裡,一個隱蔽的土坑裡麵,活了下來。
最後,山匪走了。
他從土坑裡麵爬出來,嚎啕大哭,他恨自己不敢出來為父母報仇。
這是兩種痛,一種是父母死去的苦,一種是自身懦弱的苦。
在內外相交的痛之下,他就羞憤欲絕,不給自己生路。
他卻忍住了所有的痛,選擇了活下去,他要報仇。
從此,他離開了村子。
前往外麵更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