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又被一句話給噎住了。
她看向黃全道的目光，已經不再是看一個傻子。
而是在看一個瘋子。
一個人要挑戰比自己強大的人，不是瘋了還能怎麼解釋。
她很不理解。
眼下她本該要走。
可想到自己一個人在陰山，整個陰山都是陰家的弟子。
一個人行走在陰山是非常不安全的。
她赫然發覺，自己看似有選擇，其實根本沒有選擇。
有時候就是這樣，看起來有選擇，當真正去選，才發現根本沒有選擇。
李可又帶著一些絕望的開口：“那我也留下。”
陳天驕發出一聲笑：“你是怕了？”
隨後陳天橋搖搖頭：“要是換成我，我會離開的。”
這的確是陳天驕的選擇。
作為一個活了幾百世的人物。
在麵對和李可又一樣的局麵，他會選擇離開。
這種實話，在李可又聽來，變得十分刺耳。
“我想留下來，怎麼了。”
開頭她說得挺硬氣的，越到後麵她底氣就越不足。
這是赫然發覺到，自己的處境已經不再允許自己驕傲了。
黃全道聽得連連大笑：“好一個你想留下來。”
方遠是三人中表現得最沉穩的，見李可又沒要走的意思。
再考慮到大戰當前，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
他倒是頗有大局觀的站出來，先說了黃全道和陳天驕兩句。
陳天驕和黃全道都是安靜下來，很是聽從方遠的話。
這兩人能有這樣的表現。
還是因為各自都對方遠感到神秘的緣故。
都對方遠有一絲天然的敬畏。
方遠說完兩人，才看向李可又說：“我們並不反對你留下來，或者你想走都可以，但我們希望你能坦誠相待。”
彼時，方遠散發出一股智慧，像是看穿了李可又的內心。
當然，方遠並不知道李可又真正的想法，隻是隱約間對李可又的舉動感到懷疑。
想要試探一下李可又。
李可又聽著文淵所說的前半段話後，整個人臉色恢複了很多。
但聽見後一半段話，特彆是那句‘坦誠相待’，直接讓她內心一驚。
她此次來陰山的目的，確實不是如所說的一樣，隻為了擊殺幾個陰家弟子，出掉心中一口惡氣。
可這個想法，隻有她的內心知道，並沒告訴過任何一個人。
按道理來說，方遠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除非方遠在騙。
又見到方遠一臉篤定，不想再騙。
她心底就更疑惑，越是疑惑心中便越亂。
在混亂中，加之方遠三人的態度不明。
此刻要是被趕出山洞底部，那她死亡的概率太大。
種種念頭飛快在腦子裡麵閃過。
李可又終於做出決定。
“我坦誠相待。”
話落，黃全道、陳天驕都滿臉震驚。
兩人都沒猜到，李可又還有沒交代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