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何秘書說，趙春華決定中醫保治療並沒有讓李陽感覺到意外，但聽他說，竟然選擇了劉剛……
李陽瞬間臉色一變，詫異的看著何秘書好半天：
“何秘書，我沒聽差吧？趙春華選擇了……那個什麼協會的會長，為他保守治療？”李陽滿臉不相信的表情，問道。
“是的，之前的事兒……我是知道的，是你查體查出來他脊髓腫瘤的，又是你提議他采取保守治療的，為此王林副院長還特意請你過來幫著出主意，你還給出了治療方案和預算，包括那些藥方等等……
你也知道，畢竟這是趙春華自己的事兒，所以，包括校、院領導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沒有最終的決定權力……”何秘書看著李陽，表情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錯，這是趙春華自己的事兒，他有權決定用誰保守治療。不過，我還是有點沒明白，既然這位趙大主任和劉剛這麼熟悉，為什麼當時不找對方問詢呢？”李陽眉頭緊皺著問道。
“怎麼說呢？如果我說，之前……咱們的這位趙大主任並不認識劉剛，你相信嗎？”何秘書看了周圍一眼，小聲的說道。
“你是說，之前，趙春華不認識劉剛？不大可能吧？不認識怎麼可能放心讓他治療呢？”聽他這樣說，李陽更不相信。
“是有人介紹……”何秘書於是把那位李陽並不是很熟悉的總院副院長王國強，如何為趙春華介紹劉剛的事兒，小聲的說了一遍。
“王國強？難道和趙春華有仇嗎？”聽對方這樣說，李陽眉頭一動，問道。
“……你怎麼這樣說呢？不是有仇，而是……怎麼跟你說呢？你剛過來，有些事兒可能不太了解，總院這邊的劉老大，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接手醫大那邊的工作了，所以，劉老大的這個位置，很多人都盯上了，包括這位主管行政的王國勝副院長。
他這樣做，是想籠絡趙大主任，畢竟腦外、神外有趙春華撐門麵，就算有人質疑王副不是業務出身，也奈何不了他……”何秘書解釋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姓王的，想拉攏趙春華，幫他上位?”李陽反應不慢，問道。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畢竟王國勝副院長不是業務出身，所以，沒有幾個一線的大佬幫他撐場麵，就算當上這個總院的老大，也很難展開工作的。”
“是這樣呀……何秘書，病人嘛，有選擇醫生的權力，何況還是趙春華這樣的頂級專家呢？更應該有自己的選擇……您是不是擔心我有什麼想法呀？畢竟建議是我提的，還給了醫治的方案和報價……不會的，我不會有想法的，換做我，也會挑選自己滿意的醫生的。
不過，這樣一來，我的那個報價可就有點少了……讓我想一下，嗯，最低也得五百萬呀。”李陽沉思了片刻後，煞有介事地說道。
“五百萬？什麼意思？小李中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你的報價是兩百八十萬，小三百萬。不過，我可聽說了，那位叫劉剛的，報價是一百五十萬，整整比你便宜了近一半呢。我估計這也是趙春華選他的一個原因吧。”何秘書說道。
“那是啊，我覺得這個劉剛吧，一百五十萬都有點多。你想一下呀，一百五十萬，到最後，如果病人的脊髓腫瘤不但沒有消失，反而長大了……嘿嘿，這筆錢是不是多了？”李陽一臉壞笑的說道。
“小李中醫，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你的意思是……那位叫劉剛的中醫大師，無法醫治咱們趙大主任的脊髓腫瘤？不大可能吧？我可聽人說了，咱們那位王國強副院長，曾經是劉剛的手下，對劉的醫術，讚不絕口……再說了，沒有十足的把握，那個劉剛怎麼敢接手呢？七十多歲的人了，那可不是鬨著玩的，一旦這個治療失敗，這一輩子的英名，可就全都毀了。”何秘書一臉不相信的說道。
“醫術嗎，不是以年齡定高低，就算他一百歲，不行還是不行。
何秘書，我們倆打個賭？”李陽眼睛一眯看著何秘書說道。
“打什麼賭？你說說。”聽李陽這樣說道，何秘書問道。
“我要打的賭就是，咱們的這位趙大主任，最後要想根治這個脊髓腫瘤，除了這一百五十萬之外，最少還要拿出五百萬來，你信不信？”李陽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壞笑。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劉剛根本治不好咱們趙大主任的脊髓腫瘤，這一百五十萬很可能打了水漂。
而要想徹底根治這個腫瘤，還要花五百萬。是這個意思嗎？”何秘書多聰明啊，一聽李陽這樣說，馬上反應過來，看著她問道。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我贏了，你就告訴我，這個王國強是個什麼樣的人，人品怎麼樣。之前對引進我是個什麼樣的態度。”李陽看著對方說道。
“那如果你要輸了呢？”何秘書問道。
“我要是輸了，欠你一個人情……有什麼人求你，我會無條件地出手，不收一分錢，怎麼樣？這個賭注可以吧？”
“這個賭注可夠大的，你可沒說是什麼病呀。”何秘書想了想笑著說道。
“什麼病都可以，不過我說好了，需要動手術的太複雜了，我隻能幫你診斷出病因。你是知道的嗎，手術我是外行不敢保證。”李陽強調道。
從食堂裡麵出來，李陽坐進車裡，之前那種忽忽悠悠的感覺，瞬間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心情很是低落。
雖然與何秘書說話的時候風淡雲輕，但到手的活兒，被人硬生生地撬走了，最關鍵的是，之前已經和姑姑打過招呼，說是有個二、三百萬的活馬上接手……煮熟的鴨子飛了，這麵子丟的……怎麼可能心情不低落呢？不隻是對這個趙春華出爾反爾十分的反感，尤其對那個劉剛，還要給他介紹的王國勝，更是恨不得咬上他們一口。
“媽的，多虧老子留了一手……看來呀，經驗還是有點不足，不應該先給他報價……”李陽低聲地罵了一句，然後一腳油門，把這個車開出了停車場。
下午和姑姑約好了，會館有幾位孕婦需要調整胎位，現在就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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