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寄出去自己這輩子真正意義的第一封信後,恢複成以往的樣子繼續自己打球、生活和學習。
媽媽看著兒子又回到從前的模樣,不禁鬆了口氣,前陣子流川的狀態真的讓她非常擔心。
在這裡陪讀了兩個多月後,媽媽回國了,她在國內還有工作。
不過,考慮到自己兒子自我生活能力實在是太差,媽媽臨走的時候還特地找了鐘點工,負責流川的晚餐和家裡的衛生,解決流川在學校以外的基本生活需求。
其實,流川的心情和狀態的變化,除了很了解他的媽媽之外,這個世界上應該隻有櫻木才能感受到。
而這個唯一的人,現在已經不在流川身邊了。
所以,流川的同學和隊友,根本不知道自己周圍的這個亞洲小子發生了些什麼。
在流川正常生活了一個月後,他就開始納悶了。
為什麼自己寄信出去這麼久了,都沒有收到回信呢?
他在信裡寫了不少內容,正常情況下,櫻木應該會有疑問才對,畢竟是事關他自己留學這麼大的事,一點音訊都沒有是很不正常的。
於是,流川懷疑信寄丟了。
他又寫了一封,不過,這次他學聰明了一些,他除了給櫻木寄信外,還給赤木晴子也寫了封信,都是寄到湘北高中。
流川給晴子寫信,主要是希望她能把自己出國後,櫻木參加的比賽錄像複刻一份寄過來。
半個月後,流川終於收到回信,他放學後打開信箱,看到裡麵躺著一個小包裹,眼睛亮了。
流川似乎從來沒有這樣迫不及待過,拿起包裹興衝衝地進了家門。
以前的他,除了因為籃球場的瞬息萬變會產生情緒波動外,大部分時候都是心靜如水,古井無波的狀態。
可是,今天的流川,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沒有運動狀態的情況下有加速的現象。
打開包裹後,流川體驗到了失望的情緒是什麼滋味。
這是晴子寄過來的錄像帶,裡麵並沒有夾帶著櫻木的隻言片語。
流川又等了半個月,終於確認了一件事,他的信沒有寄丟,隻是櫻木不給他回信罷了。
接下來,流川陸續給櫻木寄了好幾封信,還問晴子要了櫻木的電話。
寄出去的信一直都沒有回複。
他算準了櫻木可能在家的時間,熬著夜打過去,聽到大白癡久違的“喂”,流川心情大好,剛開口說“我是流川”,電話就被掛了。
幾次三番,流川終於意識到,櫻木是真的不想搭理他。
這個認知對流川的打擊很大,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冥思苦想了好久,都沒有眉目。
最後隻能歸結為因為自己突然走了,所以櫻木不高興,不理他了。
流川有些著急。
彆的事他都可以先放一邊,但櫻木要來美國這件事,他一直非常掛念。
大白癡不理他,那會不會不來美國了?信息沒辦法傳遞給大白癡,他不知道怎麼操作,這可怎麼是好?
也就是這個時候,流川內心產生了一絲恐懼:如果大白癡不來美國怎麼辦?如果以後都不能跟大白癡一起打球怎麼辦?
流川在院子裡練習了300個三分投籃後,決定求助彆人。
自流川懂事以來,他就習慣了靠自己的力量解決問題,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向彆人開口求助,流川隻相信自己。
即使後來參加了籃球這種集體運動,他依然在很長一段時間都過著獨行俠的日子。
也就是湘北改變了他,讓他在賽場上學會相信和依賴隊友,開始了合作,這也讓流川在籃球場上的表現一日千裡地得以成長。
但也僅限於籃球場。
除了後來手臂挫傷後,櫻木不管不顧硬是擠過來照顧他外,流川真的從來沒有依靠過任何人。
當然,流川媽媽肯定對此是有話說的。
來到美國後,在這個隻用實力論英雄的籃球聖地,流川把湘北的自己封閉起來,又進入了新一輪的獨行俠的階段。
而麵對櫻木的事情上,流川認慫了,他現在隻想用儘一切辦法,儘快讓櫻木過來,其他什麼都靠邊站。
於是,流川繼續給晴子寫信,通過晴子了解櫻木的狀況,有時候還能收到最新的比賽錄像。
同時,流川還請求晴子幫助櫻木提高英語水平,否則,即使他能打一手好球,一個啞巴在這裡也是寸步難行的。
至於為什麼找晴子,流川其實內心也是不情不願的,他一想起櫻木為了討好晴子而努力打球這個初衷,就氣得把信紙都撕了。
撕完之後冷靜下來,又得重寫一遍。
除了寫信之外,流川還時不時寄過去一些籃球雜誌、錄像和英語學習資料,通通都靠晴子轉交。
剛開始的時候,晴子還有點納悶,還想著問問流川為什麼不直接給櫻木,後來跟洋平聊起這件事,洋平勸她不要問,照做就是。
洋平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看得晴子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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