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擠了一些沐浴露往身上招呼,洗澡洗得身心舒暢,直到準備穿衣服的時候,拿著流川事先給他準備的替換衣服,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球打完了,在滿頭大汗、心跳加速、暢快淋漓後,櫻木覺得對流川的態度產生了質的飛躍,突破了簡單的情愛層麵,上升到了以球會友的階層。
他特彆滿意自己這種虛懷若穀的狀態。
可是,洗了個澡,熱水衝走了汗水和疲憊的同時,把他的好狀態也一並給衝到下水道了,之前的心理建設消失不見,櫻木又回到了那種很糾結的狀態。
因為他瞄了一眼鏡子,猛然想起來,這是在流川家裡,他平時就是在這個浴室裡洗澡的,櫻木一想到這,立刻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把替換衣服拿起來又放下,又拿起來,再放下,恨不得在浴室跳腳。
櫻木懊惱自己到底腦子裡哪根筋不對,怎麼沒事突然跟流川打起球來。
打就打吧,還非得打得這麼激烈,甚至跑到人家家裡洗了個澡,現在怎麼辦?他要穿流川的衣服嗎?
櫻木在浴室裡用頭撞牆,最後也隻能認命地拿起流川的衣服往身上穿,總不能一直躲在浴室不出去啊,流川媽媽已經過來喊他去吃飯了。
衣服往頭上一套,櫻木感覺有點彆扭,拿起褲子後,他的臉立刻燒了起來。
這該死的流川,準備衣服還準備了一整套,連內褲都有。難不成要他穿流川的貼身衣服嗎?
櫻木又撞了一次牆。
回到飯廳,櫻木像隻煮熟的大蝦,紅彤彤的還冒著熱氣。
”花道洗好了呀?快坐吧,我們準備吃飯咯!“
坐在飯桌前的流川清清爽爽的,頭發蓬鬆飄逸,正在看著他。
櫻木大腿根一涼,不自覺地收緊兩條腿,動作奇怪地挪到桌子邊,立刻坐下。
流川隻是很正常的眼神,可是在櫻木現在這種沒穿貼身褲子的狀態下,總覺得流川在盯著他的某些部位看。
這飯還怎麼吃!
按照櫻木的習慣,他現在應該是在幫忙端菜端飯的,杵在飯桌旁邊等吃真不是他的風格。
可是屁股那邊涼颼颼的,他現在恨不得把自己固化在桌子下,那還敢走來走去呢。
即使這樣,櫻木還是堅決不肯穿流川拿給他的貼身褲子,這簡直是對他靈魂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打死不穿!
所以櫻木還是有點慶幸流川是個比較怕冷的人,給他準備的褲子也是長褲,如果是短褲的話……
那還是不吃飯趕緊跑吧。
吃完飯後,天已經黑了,在飯桌上吃著水果聊聊天,櫻木說該回學校了。
於是流川媽媽讓兒子去送櫻木。
臨走的時候,流川媽媽還給櫻木包了好幾盒子吃的東西,加上櫻木自己的衣服,他覺得自己回學校那陣仗,更像是去探親。
流川媽媽手撐在櫻木搖下來的車窗上,細細叮囑:“花道,以後有空再來玩啊。打球的時候要留神當心,彆受傷了。哦,對了,你的電話號碼給我一個吧,我可以找你聊天嗎?你知道的,小楓都不愛聊天,我一個人在這裡好寂寞。”
櫻木當然沒問題,可是摸摸身上也沒有紙筆,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已經看向流川,眼神裡流露出求助的神情。
流川在車裡掏了掏,遞給櫻木。
流川媽媽拿到櫻木的號碼,開開心心地跟孩子再見。
又剩下兩個人在逼仄的車廂裡。
櫻木的腿上放滿了東西,他還小心翼翼地扶著袋子,生怕車子顛簸導致裡頭的東西撒出來。
“東西放腳邊吧,這樣不累嗎?”
櫻木覺得自己的適應能力肯定很強,也就是小半天的功夫,他對流川這種沒話找話的狀態已經完全可以接受了。
“不累。這是吃的東西,放地上不好。”
其實,這隻是一部分的原因。
更重要的原因是,櫻木現在放空檔,他巴不得有更多的東西擋住,不然總覺得流川會發現。
至於流川發現他沒穿貼身褲子會怎麼樣,櫻木也沒往這麼深處想,反正就是覺得特彆丟臉,尤其不想在流川麵前丟臉。
一來一回,中間隻隔了不到三個小時,櫻木覺得仿佛過了很久,久到他來的時候,因為不想跟流川待在同一個空間,恨不得跳車,而回去的路上,卻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
櫻木感覺自己現在有些分裂,有一部分的他很想這麼近距離看看流川,他開車的樣子真的很好看,而另一部分的他幾乎在指著這個花癡的鼻子罵。
簡直快把他給吵死了。
腦子裡嗡嗡嗡在打架,流川卻出奇的安靜,就這麼老老實實地把櫻木送到宿舍樓下。
櫻木下車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像是平時看到的那些被男生送回宿舍的女孩子,繃著個臉老大不高興。
萬年冰山卻跟著下了車,突然說話了:“櫻木,以後還能一起打球嗎?”
一點壓迫催促都沒有,非常平常的提問,甚至還聽出一絲請求的意味,櫻木穿著人家的衣服,屁股涼涼的,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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