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嗆到而咳得半死的人被拉到洗手間,洗手洗臉再換件衣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到了櫻木這裡就特彆彆扭。
他擺手讓流川走開,流川給他輕拍後背,敷衍著說:“嗯,馬上走。”
因為被嗆到,櫻木整個前襟都給水噴濕了,流川把衣服拿給他,櫻木死都不要。
流川沒有堅持,隻是淡淡地說:“外麵還有這麼多人,也有很多女士,你這樣出去不合適。”
櫻木被嗆得眼角發紅,眼珠子水汪汪的,想說話嗓子又不爭氣,偏偏流川說得又沒錯,隻能像鬥牛一樣瞪著流川。
流川不想讓櫻木不開心,隻能哄著他:“換下來,我去給你烘乾,很快的。”
好說歹說,這事終於這麼定了。
這件事對於這個party來說,是一件很不起眼的事,甚至很多人都沒留意到櫻木換了件衣服。
因為大家跟櫻木打交道的時間比較長,所有人都知道,運動員是習慣於早睡早起的,所以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大家就陸續告彆回家。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櫻木發現隻剩下他了。
本來他隻是打算過來露個臉就走,沒想到被大家拉著玩起來就忘了初衷,最後還因為衣服沒乾,給拖到最後一個。
他才不想這麼給流川臉呢!
“我的衣服!”櫻木迫不得已提醒流川。
流川“嗯”了一聲,去洗衣房拿衣服過來給他。
一門心思隻想趕緊走人的櫻木,一接到衣服,腦子都沒轉,直接就把身上的t恤一揚手給脫了下來,接著把自己的衣服往腦袋上套。
就在這個時候,櫻木的腦子終於動了,他內心“嗷!”地叫了一聲:我有病嗎?在他麵前換衣服?我腦子給驢踢了嗎?
電光火石之間,櫻木硬著頭皮把衣服穿了進去,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扭頭就走。
被櫻木突如其來的當著麵寬衣解帶的行為給震在當場的流川,一直到關門聲響起,才從忘記呼吸的狀態回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流川快速走到窗邊,掀起窗簾,看著櫻木一邊走路一邊跺腳,好像還打了幾下自己頭,最後回到家裡關門開燈。
流川並不是第一次看到櫻木o露的上半身,甚至當初一起泡溫泉的時候,該看不該看的地方都看過。
可是,這是流川第一次在看到櫻木光著膀子的樣子後,渾身燥熱,身體的反應來得猝不及防。
在意識到自己想親櫻木之後,流川再次意識到,親吻是遠遠不夠的,他想觸碰他,想抱他。
當然,流川也很清楚地了解,自己在櫻木心目中的地位已經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他不會因為櫻木屈尊降貴來自己家參加party,就天真地以為兩人冰釋前嫌。
淋著冷水澡的流川苦笑著:慢慢來吧。
事實上,流川並沒有慢慢來的資本,總決賽很快就要開始,他的假期隻有這麼幾天,過後就得飛回洛杉磯準備比賽。
而接下來的兩天,流川都沒有找到機會跟櫻木接觸,不禁有些煩躁。
但流川敲響櫻木的門,把剛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櫻木從枕頭中拖起來,並非本意。
櫻木打開門看到來人是誰的時候,壓抑了幾天的怒火差點讓他動手把人打出去。
“你來乾什麼?又是什麼傳統的搬家儀式嗎?”櫻木口氣非常不好。
流川的樣子有那麼一點狼狽,即使被櫻木這麼轟,他也沒有太多的情緒,隻是平靜地說:“不是故意打擾你的,實在是有點特殊。”看到櫻木馬上要關門,流川把門卡住,“家裡水管爆了,我沒地方住。”
櫻木像看笑話一樣地看他:“沒想到居然能看到流川楓編瞎話的一天啊!你家水管怎麼樣,關我什麼事!彆吵著我睡覺!”
流川的手推著門,櫻木想關也關不掉:“櫻木,我不是在騙你。家裡淹了,這麼晚,出去不方便。希望能給我留宿一晚上,明天我會叫人來修水管的。”
櫻木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哪來的信心,憑什麼認為自己會收留他?
可惜的是,櫻木確實看到隔壁屋子像噴泉似的在咕嚕嚕往外冒水,大晚上看著還挺瘮人的。
理論上來說,他應該把流川轟走,讓他自己開車出去找酒店,愛睡哪睡哪。
可是,櫻木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他隻看了一眼隔壁的慘狀,心就已經軟了,這種沒底線沒原則的心態讓他都唾棄自己。
於是,流川再一次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因為雙方都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櫻木也懶得跟他說話,關上門後就踢著拖鞋上樓回房間去,壓根不搭理這個闖入者。
而流川也很自然地給自己換鞋,準確地找到客房。
這個每次來都處於可睡狀態的客房,要說流川一點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這說明櫻木這裡經常會有人留宿。
這個念頭一打開,流川就控製不住地想很多:是什麼人來這裡留宿,會住多久,男的還是女的,櫻木會跟這個人促膝長談、相交甚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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