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打完架後,櫻木覺得日子清淨了好多,流川不會再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他跟前,這讓櫻木鬆了口氣。
早知道用拳頭可以解決問題,他乾嘛這麼憋屈著自己這麼許久,應該早打早完事。
那天下午,藤井過來了,櫻木老老實實地坐著,藤井給他的傷口擦藥。
憋了老半天,櫻木沒忍住開口了:“藤井小姐,怎麼你都不問我這傷怎麼來的?”
藤井沒停下手上的動作,隻是說:“一看就知道是打架打的,不用問。”
“那你也不問我跟誰打架,為什麼打架啊?”
櫻木雙眼灼灼看著她的樣子,讓藤井總感覺像是跟大人邀功的小孩子。
“不想問。花道你也不是小孩,你長大了,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跟人打架的,肯定是對方做錯了事什麼讓你很生氣。”
櫻木一拍大腿:“對啊,當然啦!簡直是氣死我了。”
藤井上完藥了,給櫻木貼醫用膠布:“傷口雖然不大,但都在臉上,還是要當心點。我可以不管你為什麼打架,但傷要好好養,你的臉是很值錢的,懂吧?”
櫻木使勁點頭。
藤井蓋上藥箱,把東西放回原處:“私教那邊,我去給你暫停最近的訓練。你彆跟我杠,我知道臉受傷不影響打球,但出汗會影響恢複。總之就是聽我的,彆胡鬨!”
藤井的話在櫻木這裡絕對好使,他很乖地答應了。
“還有,下次活動是十天後,我到時候會來接你。最近就好好在家裡待著,無聊的話就看電影打遊戲,或者給自己做點好吃的。”藤井洗完手後,開始換鞋,“我先走了,明天我會再過來,如果你的傷口沒有好轉,我們再去醫院。”
“這麼快就走了啊?不多坐會?還有事嗎?”櫻木在旁邊看著藤井換鞋。
“嗯。走啦,彆送了。”藤井推門出去。
櫻木看著緊閉的房門,嘟囔了一句:“難得過來一趟,也不陪我聊聊天,怎麼這麼火急火燎的?”
藤井確實是逃似的離開櫻木的家,在給櫻木上藥的時候,她幾乎是強忍著心裡的難過,用儘全力裝作風輕雲淡的樣子。
跟流川在咖啡店分開後,藤井坐在原地緩了很久,才從哭泣的狀態緩和回來。
她一想到櫻木就心疼得不行,但看到流川失魂落魄離開的樣子,又覺得不能全都怪流川。
這個局裡,好像誰都錯了,又好像誰都沒錯,最後所有人都痛苦。
流川的車準備啟動的時候,藤井追了出去,敲著流川的車窗。
車窗搖下來後,藤井非常快速地說:“能不能拜托你,不要介入花道的生活了。他現在過得很好,真的,不要讓他再受傷一次,當我求你了。”
藤井知道自己僭越了,兩個人感情的事情,不適合她一個外人摻和進來。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櫻木明明過得好好的,為什麼這個疑似前任還要插一腳進來,攪合得櫻木沒有寧日。
藤井甚至擔心,櫻木的競技狀態會因此受到極大的影響,她身為一名經紀人,絕對要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
所以後來她每天去探望櫻木,查看傷勢的時候,聽櫻木說起隔壁的流川這幾天都沒有出幺蛾子,藤井也隻是淡淡地“哦”了一句,並沒有表示驚訝。
櫻木的傷口終於養好了,藤井過來接他去參加個商務活動。
兩個人剛剛出門,就看到有部車開到流川家門口,下來一個亞洲長相的男人,個子在普通人當中來說算是很高的。
他在車旁站得筆直,過沒一會,流川坐著輪椅出來了。
幾天不見,櫻木覺得流川憔悴了不少,隔得有點遠,櫻木也看不清他臉上的傷好沒好。
流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才拖泥帶水地把眼神從櫻木身上摘開,朝著那個男人輪過去。
櫻木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站在那不動,就這麼看著那兩個人。
流川和這個男人似乎很熟的樣子,常年冰雪封山的狀態在這個人麵前似乎卸下了盔甲,即使臉上沒有表情,也能感受到那陣鬆弛。
那個男人更是看到流川出來後,臉上就一直掛著很溫和的笑。
兩個人走近,男人低頭跟流川說了句什麼,很順手地握住輪椅的把手,把流川推回家,就這麼幾步路都還笑著跟流川說話。
櫻木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有種非常陌生而且詭異的感覺充斥著內心,他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就是酸酸的很不好受。
這是櫻木第一次對流川身邊出現另一個人產生反應。
他從來沒有想象過,流川身邊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今天突然有了具象化的概念,好像就應該是這個男人的樣子,溫溫和和,跟萬裡雪飄的流川相得益彰。
櫻木今天坐在車裡很安靜,往常要參加商務活動之前,他都會或多或少有些激動或者緊張,路上會讓藤井給他顛來倒去地講好多遍活動的注意事項。
今天這樣實在是反常。
藤井問他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櫻木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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