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自從得知流川在波士頓弄了個房子後,吉米就一直心心念念著要跟著一起過來。
結果,西部決賽剛剛打完,流川連家都沒回,就直接背著球包衝到機場。
等吉米接到洛克通知的時候,流川都已經在飛機上了,這讓那天蹲在品牌商那裡拿樣片的吉米腸子都悔青了。
他沒事乾嘛要在這裡等呢?去球場候著不是挺好的嘛,那樣的話,這個時候他就應該可以跟在老板身邊一起去看看新房子了。
雖然流川沒有明說,但吉米根據自己的職業敏感度,斷定老板在總決賽結束後,肯定要故技重演。
於是,他那天連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甚至自作主張把流川的簡便行李也一並收拾好,放在車裡。
隻要流川一聲令下,他就跟著一起往機場衝。
沒想到的是,流川在比賽快結束的時候居然受傷了。
去他的波士頓,老板的身體最要緊。
接下來的時間裡,插不上多少手的吉米就一直守在醫院裡,他能做的也就是幫流川遞遞東西,扶他去洗手間,擺擺碗筷什麼的,大事都是洛克跟教練醫生們在談。
流川一直很安靜,但吉米感覺老板平靜的表麵下在拚命壓製著一股焦躁。
吉米給流川倒杯水,湊近前大著膽子問:“老板,你是不是想去波士頓啊?”
流川突然抬起眼皮,認真地看了他一眼,但馬上又垂了回去,搖搖頭。
“哦。”
吉米以為談話結束,剛想把杯子拿走,就聽到流川嗡嗡地說:“這個樣子去,會被看不起的。要等好起來。”
吉米看了一眼門外,確定沒人經過,才壓低聲音接著問:“老板,是要去見很重要的人?”
流川很大力地點了一下頭。
吉米露出一種吃到大瓜的表情,一口氣分好幾次慢慢吐出來,他沒膽子繼續問了,八卦老板會被炒魷魚的。
沒想到,老板自己招了:“是很喜歡的人。”
吉米內心淚直流:老板,你要炒我魷魚就直說啊,彆這麼嚇我呀!
2
流川從睡夢中醒來,眼前是一個拿著紙巾在抽鼻子的人,兩隻眼睛很腫脹。
流川眨眨眼,等腦子慢慢清醒過來,才說:“你眼睛怎麼了?跟人打架了?”
百合子又氣又惱,差點拿手裡的紙巾丟他:“你這個家夥,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做完手術才告訴我!我要跟你絕交!”
流川“嗯”了一句。
百合子這回真的上手了,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結果因為流川手臂肌肉太硬,完全沒感覺,反倒是百合子自己整得手疼,呼呼吹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