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不是一個想象力豐富的人,很多時候,可以說是缺乏想象力。
所以,當他在打開酒店房門的時候,看到本不應該也不可能出現的櫻木的臉,瞬時間腦子空白了。
櫻木已經有許久沒見過這麼傻愣愣的流川,覺得特彆有意思,他真希望可以原地逗逗流川。
可惜地點不太合適,這是酒店,整個湖人隊都住在這裡。
如果被彆人看到他這個東部某球隊的人出現在流川房間門口,明天的網絡報紙應該就有很大的發揮空間了。
於是,櫻木往前一步,手搭上流川的肩膀,把人轉了個身,推進門去。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腦子秀逗的流川恢複了意識,猛地轉身,把正笑得壞壞的準備開口說話的櫻木一把掐住脖子按到門背,眼神森冷:”大白癡,你怎麼會在這裡!"
流川手底下根本沒留力,櫻木被掐得臉漲紅,話也說不出來。
流川好像瘋了似的還在手底下加力,櫻木體內的氧氣一點點被抽乾。
一直以為流川在開玩笑的櫻木,終於有了危機感。
他開始還由著流川,後來感覺越來越不對勁,再不反抗真的要交代在原地,櫻木這才動起來,一腳用力踢了流川的小腿骨。
疼痛的感覺讓流川手上鬆了勁,櫻木終於得救了,手搭在流川肩膀上低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氣,罪魁禍首就這麼無聲地站著看著櫻木的頭頂。
等櫻木的氣息平穩了,流川聽到他埋怨的聲音:“臭狐狸,你這是要弄死我嗎?”
也不知道是哪個關鍵字觸動了流川,流川梗了梗脖子,又非常大力地把人推到門板上,壁咚!
這好像是櫻木第一次在嘴巴裡嘗出鐵鏽味,所以流川到底是啥情況,瘋了嗎?
流川的嗓子深處發出極度壓抑的低吼聲,櫻木嘴巴裡被啃得亂七八糟的還出了血,可卻非常奇異地感覺到流川很難受。
他想問流川發生了什麼事,但嘴巴的支配權已經不在自己手上,支支吾吾的根本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直到流川的手伸進櫻木的衣服裡頭,觸碰到櫻木勁瘦的腰,櫻木這才用儘力氣把人推開。
“狐狸,狐狸,你冷靜點。……彆,……彆這樣。……嗚嗚……我開了四小時的車,你讓我洗個澡。……彆啃啊,你狗嗎?”
流川的神智被拉回來一點,終於停止了凶狠的親吻,非常近距離地盯著櫻木,眼底居然布滿很多紅血絲。
“你,開車過來的?”
“是啊,累死我了。你連水都不讓我喝一口,小氣!”
流川額頭上的青筋又爆出來一些,他深呼吸兩口後,嗓子有點沙啞地說:“給你五分鐘。”說完,又惡狠狠地強調了一遍,“隻有五分鐘!”
然後,櫻木就被直接推進洗手間,流川還把門砰的一聲關上,恨不得把人鎖在裡頭似的。
直到現在,櫻木都沒太搞清楚流川到底什麼情況,但還是聽話地脫衣服洗澡,自己是長途送貨上門的,當然不可能隻是為了跟對方蓋上被子純聊天,櫻木非常有自知之明。
隻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流川那混賬家夥居然在門外掐秒表,卡著時間衝了進來。
櫻木這澡還沒洗完呢,被突然打開的門嚇了一跳,蓬蓬頭的水濺到他眼睛裡,眼睛也睜不開,隻能大聲喊:“你搞什麼鬼?嚇我一跳。”
流川根本就不搭理他,兩步就踏進淋浴間,隻說了一句話:“五分鐘到了!”
說完,他也沒有去關頭頂上正在兢兢業業往外噴水的蓬蓬頭,徑直握住櫻木的後頸,把人按到淋浴間的牆壁上,對著頸肩線狠狠地咬了下去。
櫻木“嗷”地叫了一聲,半邊臉和整個胸脯都貼在玻璃上,後背貼上來一個濕漉漉的人,頸部突然疼痛,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全部一起上,把他折磨得要死要活的。
偏偏流川手底下還有點輕微的抖動,櫻木心裡咯噔一下,心疼了。
心疼完,他又覺得自己實在是腦子有病。
現在被折磨的人是他自己啊,為啥還會心疼流川這個基本算是在發瘋的混賬呢?
流川的發瘋並沒有停止,他在櫻木的脖子和後背上又咬又啃地鬨了好一會後,櫻木連頭都轉不過來,隻聽到嘩啦一聲響。
這神經病,居然穿著衣服就跑進來淋水?到底受啥刺激了?
如果不是來的路上聽了車載電台,櫻木現在多半會以為流川晚上的比賽打輸了。
濕漉漉地打了一場水仗,狹窄的淋浴間充斥著屬於男性特有的腥澀味,櫻木這把好嗓子填滿了這個音效很好的空間。
櫻木趴在床上的時候,身上已經被擦乾了,後頸和後背一片斑駁,屁股上還有兩個很明顯的手印,一看就是沒留力。
“死狐狸,你沒良心,我開車已經很累了,你還這麼折騰我。本天才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等我歇好了要你的好看!”
流川臉上沒什麼表情,但之前那種體內幾乎有岩漿要火山噴發的狀態已經消失不見,他恢複到往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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