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流川被洛克接走,有平麵照需要拍。
他到的時候,還和洋平打了個照麵,洛克對於在同一屋簷下住著第三個人表示了應有的震驚,不過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喜怒不形於色,很平靜地把老板接走了。
流川這個假期休得特彆不逮勁,除了剛到的那天吃了頓飽的,後麵根本連吃點心都算不上,出門的時候還板著個臉。
櫻木也是很有眼力見的,看到流川不痛快的模樣,他自己也心裡不好受,今天人被領走之後,下次見麵得直接殺到季後賽結束了。
即使兩個球隊能碰上麵,那也是比賽場上的對手關係,親親抱抱舉高高這種親密遊戲鐵定是玩不了的。
想到這,櫻木也顧不得旁邊還杵著兩個不相乾的大活人,上前兩步把流川抱了個結實,哄小孩似的拍著他的後背:“回去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比賽場上碰到了不許犯糊塗,我不會手軟的,你也彆放水。”
這算哪門子的哄人?
把臉彆到一邊的洋平和洛克,臉部非常同步地抽了抽。
但流川聽著非常受用,他難得一見地撒嬌般把臉貼到櫻木臉上,還上下蹭了蹭:“我走了。”
然後流川就走了。
櫻木依依不舍地看到車的影子都消失在拐角處,才回家關上門,一抬眼正對上洋平好像很多話想說的樣子,他這才有點害臊起來,無措地抓了幾下腦袋。
“還是第一次見到談戀愛的花道是什麼樣子啊,真是大開眼界。”洋平逗他。
“好啦,彆笑話我了。你又不是沒談過戀愛。”櫻木說完這句話,突然大腦靈光閃現,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洋平,幾下就跑到他跟前,彎腰讓兩個人視線齊平後,很認真地問,“對了,洋平,你當初談戀愛的時候,兩個人都去做什麼的啊?”
洋平對這種孩子氣的櫻木已經久違了,摸小狗似的摸摸他的頭,覺得特彆懷念:“也沒什麼特彆啊,吃飯逛街看電影,時間多一些就去旅遊,那你們又是做什麼啊?”
洋平也想不出來,就這兩個加起來快四米的高個子,是怎麼談戀愛的,專業運動員應該會有更多豐富多彩的活動吧?
結果櫻木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跑了。
他實在是沒臉說,自己這談戀愛,半數的時間都在床上,或者準備到床上,再或者就是從床上下來。
櫻木覺得和流川把日子過得像小電影一樣實在是要不得,還是得想辦法開發一些高尚一點的活動才行。
他暗暗下決心,要多做功課,等休賽季生活才不會太單調,也不會這麼說不出口。
與此同時,坐在車裡正趕往機場的流川想的是相反的方向:等季後賽技術,就到了休賽季了,這是他和櫻木度過的第一個完整的休賽季,他得做好功課,學習一些新的花樣,總之,要讓兩個人過得更爽!
洋平漂洋過海飛十幾個小時來找櫻木,是因為櫻木在老家住的那棟房子。
在櫻木還小的時候,爸爸把他從北海道接到身邊,在公寓房住過好幾年。
初中那年,爸爸因公生病,過了不久,公司為了補償他,給他們提供了十年的無償住宿,住的那個地方,就是這個小獨棟。
對櫻木來說,這個房子意義很重大。
爸爸在這裡走過最後一段時日,房子裡留下了櫻木和爸爸生活多年來積攢的所有記憶。
櫻木爸爸離開後,公司並沒有把房子收回去,一方麵是考慮到櫻木爸爸對公司的貢獻,另一方麵也因為櫻木當年還未成年,就這麼一直給住著,即使十年期限一刀,也沒有收回去。
但是,現在公司易主,提出要收回房子,應該決定把它買下來。
洋平過來一趟,也是為了幫櫻木辦手續。
“為什麼不順便帶晴子小姐過來,還可以順便玩一玩。”櫻木被一大堆文件折騰得死去活來,偏偏洋平說他得看,沒辦法,隻能老老實實地看。
“好好看,彆打岔!我已經把非必要的文件全部抽出來了,這些你一定要看完。一共才三頁好嗎?”洋平敲著桌子。
櫻木苦著個臉:“我不喜歡看嘛。藤井小姐都沒讓我看過這麼多文件。”
洋平扶著額頭:“才三頁!哪裡多了!”
好不容易看完文件,洋平給他講解好內容,緊接著簽了將近20個名字,終於把事辦完了,櫻木覺得自己比訓練了一天還累。
“晴子她現在不方便坐長途飛機,下次吧。”
櫻木傻乎乎地問:“啊?晴子小姐暈飛機嗎?”
洋平笑了一下,帶著點驕傲的語氣說:“她懷孕了,沒辦法到處跑。”
櫻木幾乎跳起來:“天哪!晴子小姐有小寶寶啦?太難以置信了,洋平,你要當爸爸了!”他繞著桌子走來走去,激動得不行,“然後,你就會有一個這麼小的小娃娃了?好神奇啊!”
接下來整整一個下午,櫻木都在感慨這件事,完全想象不出洋平抱著孩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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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看著櫻木那種像是自己要當爸爸似的激動樣,一直在微笑,到後來,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