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流川進場後那一刻後餘下的時間裡,櫻木的餘光就跟黏在某個地方似的,隨著流川的位移而移動。
櫻木想不看他,但根本控製不住,堅持了幾個回合後,他就跟自己和解了。
看吧看吧,自己男朋友,看看怎麼了,那誰,還有那誰和那誰,這麼多人都在看他,我看一下怎麼了?我又沒過去找他說話。
唉!怎麼又一個女的過去了?嗬!還有說有笑。有什麼好笑的!我家流川怎麼會搭理你這麼膚淺的人。
不對,這臭狐狸居然跟人聊起來了。那丫頭到底是什麼人!穿這麼低胸暴露是要勾引誰!這臭狐狸怎麼誰都愛理不理的,偏偏跟這個女人說話?
櫻木的內心戲都能搭起一個戲台子了,唱得特彆歡。
被櫻木吐槽了五分鐘的那個人,是艾麗婭,場上唯一一個跟流川有過商務合作的女明星,也是目前唯一一個能跟流川搭上話的演藝圈內人,簡直讓人眼紅。
雖說在場的球星占了近半數,但流川這種走高冷路線的人,跟自己球隊的隊友都很少能閒聊得起來,更彆說其他球隊的人了。
場上唯二的兩個熟人就是櫻木和艾麗婭。
櫻木不能在這種場合跟他眉來眼去、談笑風生,還好有個社交恐怖分子艾麗婭,這讓流川在這種場合稍微感覺舒服點。
否則他真的不想來。
晚宴前後持續兩個多小時,坐進車裡後,流川覺得被西裝箍得渾身疼,他琢磨著以後讓洛克彆給他接這種商務活動,太折磨人。
不過,半個多小時後,吉米把流川送進酒店客房後,流川就改變主意了。
櫻木的車子跑得比較快,流川進房間的時候,櫻木已經在裡頭抱著胳膊滿臉不高興地等著了。
流川關上門,站定了看櫻木。
櫻木越看越不爽,腦子裡全是晚宴上流川跟人眉來眼去的樣子,這回終於找到機會,氣呼呼地質問:“搞成這樣是想勾引誰?”
流川沒說話,隻是走到洗手間洗了把手,扯了幾張紙巾邊走邊擦乾,反手拋到垃圾桶裡。
這種進門先洗手的習慣,刻在流川的血管裡,當初飛了十幾個小時國際長途來到櫻木家辦他,情緒壓在心裡壓了一周,都壓不住了,流川進門換鞋後第一件事也還是洗乾淨手,出來再折騰櫻木。
今天也不例外。
流川抬起手,一根食指插進領帶和襯衫之間的縫隙處,抬起下巴往下扯了兩下,眼神一直黏在櫻木身上一動不動。
櫻木突然覺得嗓子有點發癢,清了清,繼續擺出氣憤的樣子。
而流川拉下領帶後,往前走了兩步到他跟前,扯領帶的那隻手摸了摸櫻木耳朵上方還略帶紮人手感的頭發,再往下移,到櫻木的耳廓、耳垂,擰了擰肉乎乎的耳垂,嗓子帶著很少見的沙啞,特彆有誘惑性。
“所以,你沒被勾引到嗎?”
操!
櫻木心裡罵了一句,臉立刻紅了。
他扯住流川的領帶搖晃了幾下,略帶著不自信地說:“特地穿成這樣給我看的?”
流川的手指背麵拂過櫻木的臉頰,順著側臉流連到下顎線,用手指捏住櫻木的下巴往上抬了一些,讓櫻木跟他平時的眼神變得有點朝下看,嘴巴微微張開。
流川捏著櫻木下巴的拇指和食指微微用了一點力,有種提醒的味道:“不然呢?大白癡!”
流川就勢親了下去,連個磕巴都不打,直搗黃龍。
櫻木哼哼兩聲後才反應過來,也伸手摟緊他。
兩個牛高馬大的人就這麼抱著啃了小半天,流川才把櫻木抱起來,櫻木很熟練地用大長腿環住流川的腰,慢慢地往床邊挪去。
流川停下親吻,臉埋到櫻木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從脖子開始咬,一直咬到耳朵旁邊,咬了一下耳垂,低聲問:“洗過澡了?嗯?這麼快?”
櫻木被咬得“嘖”了一聲,笑了一聲,喘著氣說:“怎麼?有意見?你不就是想這樣嗎?”他貼近流川,衝著耳朵吹起,“我提早一點走就是為了這個啊。喜歡嗎?“
流川粗粗地吐了一口氣,喉結上下動了動,眼神變了,他快速走到床邊,想抱著人坐下,坐到一半人就不動了,皺了皺眉。
櫻木摟著他的脖子:”怎麼啦?“
流川好像很不高興,悶悶地說:”褲子,繃著了。“
他今天穿的是定製的西褲,麵料考究,缺乏彈性,根本沒辦法像運動褲那樣動作自如,不扯一下褲腿都沒辦法順利坐下去。
櫻木”撲哧“笑了,抱著流川的脖子笑得兩個人都在發抖。
”哈哈哈哈哈,要你裝!“
流川很少看到櫻木掛在他身上的時候笑成這樣,倒也新鮮,尤其胸腔跟著一起震動,還挺有意思的,流川倒一時半會沒舍得把人放下,就這麼抱著讓他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