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現在很確定,自家男朋友上次小彆之後,壓根就沒吃飽。
他就說嘛,那種溫溫柔柔生怕自己磕了碰了的搞法,怎麼可能儘興?
今天這種差點把他拆散的打法,才是進攻之鬼的本色演出。
櫻木在中間幾乎失去了意識,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進入下一場了。
這也是櫻木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明明活動量大的是那隻狐狸,為啥自己都已經撅過去了,那隻永動機居然還在運轉?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爽就完了。
而且,這能怪誰呢?
是自己跟對方說,不用憐惜。
搬起石頭啊!砸自己啊!
櫻木睡著之前這麼感慨著。
一夜無夢中醒來,櫻木滿頭大汗。
流川窩在他懷裡睡得正香,兩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這麼緊貼著睡覺,櫻木火氣太旺,不太受得了。
一般櫻木會在入睡前調比較大的空調,這能避免像今天這樣被熱醒。
但昨晚彆說開空調了,自從進門之後,他連燈光都沒機會看到,被流川一路親一路脫,再後來就完全脫離了對自己身體的支配權。
流川倒是開了空調,隻不過溫度沒調夠,實在是精蟲上腦,想不了太多細節。
到最後準備睡覺,流川自己也筋疲力儘,抱著櫻木倒頭就著。
他們兩個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因為睡覺的問題,矛盾還是挺難調和的。
都是長手長腳的人,平時一個人睡一張大床都還得定做,突然被塞了一個人同床,睡著之後難免會你碰到我,我碰到你。
入睡狀態的人,是不會像清醒的時候那樣,有情侶濾鏡的。
縱然是流川這般睡眠質量好到逆天的人,半夜被櫻木一條腿壓過來,有時也會被壓醒的。
還有相互被對方的手砸到臉、腦門磕到牙齒、手臂壓著心臟等等,不勝枚舉。
如果不是雙方都沒有一點睡眠障礙,單單睡覺總被弄醒,幾次三番險些從床上打起來,就能把這份感情給消耗沒了。
也正是因為經過了痛苦的磨合,現在流川可以扛著櫻木的大腿繼續入眠,櫻木也能夠抱著流川的腦袋睡得天昏地暗。
既然被熱醒了,再睡也睡不著,櫻木躺了一下,瞥到流川呼吸很勻稱,想著他一時半刻應該不會醒來,就琢磨著自己先起床做早餐。
然後,他發現根本起不來。
下半身的知覺微弱,隻能感覺到軀乾還在身上,卻完全支配不了。
櫻木深深地歎了口氣。
所以就是說啊,誇什麼海口,自作孽啊!
流川那推土機的風格,自己就算是花崗岩體質,也遭不住他來回這麼碾啊!
櫻木的反省還在進行時,歎氣聲把共枕人喚醒。
“醒了?”流川揉著眼睛嗓音低沉地問。
櫻木很喜歡流川的聲音,任何時候的音質都很喜歡,最喜歡的就是剛剛睡醒的那種,低沉中帶著點沙啞和朦朧,很多時候,流川醒來對著他說一句話,櫻木可以立刻舉旗。
此刻也是這樣,櫻木對自己很無語,明明下半身都麻了,怎麼這個功能沒麻?
流川坐起來,抓了抓頭發,過了幾秒鐘人才清醒過來,見櫻木還直挺挺地躺著,眼神勾勾地看著自己,馬上就明白了。
“動不了,是嗎?”
櫻木以為那個凡事都替自己考慮到流川又要附體,卻聽到流川說:“要上廁所嗎?我抱你過去。”
櫻木就知道,他的流川恢複正常了,笑著說:“好啊。”
簡單的兩個字,櫻木說了兩次才說出口,嗓子乾巴巴的還有點疼,還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似的,說話很不舒服。
唉!昨天實在是叫得過於費嗓子,過了今天沒明天那種費。
櫻木後來還在想,如果流川的房子阻音效果差一些,或者窗戶忘記關,不遠處的鄰居會不會聽到聲音後報警。
流川把人打橫抱到洗手間,扶著櫻木站好,上手要脫他的褲子,櫻木攥住腰帶。
“行了,我的手可以動。”
櫻木窸窸窣窣地把褲子褪下一些,等了半晌,沒什麼動靜。
流川疑惑地看著他。
櫻木臉都憋紅了,說出的聲音像唐老鴨:“狐狸,你,你出去。”
流川滿臉的疑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