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失去理智把櫻木弄傷後,流川每次做都會準備得特彆到位,即使忍得也很辛苦,也絕不會跳過任何一個步驟,仔仔細細兢兢業業的,櫻木甚至都不會感受到疼痛。
本來流川是個徹頭徹尾的櫻木腦,不需要火源都能自己燒起來,櫻木這麼主動,他求之不得。
可惜這次什麼準備工作都沒有,櫻木就想跳過所有步驟直接上本壘,流川眼前一陣發黑,也不知道兩個人到底誰更疼。
發燒而且迷糊的櫻木,魯莽行動沒有達到目的,臉上有些疑惑,起身找了半天,打算再來一次。
流川趁著這個空檔,把人架起來放在沙發上,櫻木的臉上更迷茫了,因為發燒而開始泛紅的臉上,表情很遊離,眼神聚焦了好幾次才聚焦到流川臉上。
流川摸著櫻木的臉。
櫻木也伸出手,在空氣裡晃了好一會,這才落到流川臉上,委委屈屈地好像說話給自己聽:“狐狸,我怎麼好像看到你了?我好想你啊!”說完,眼圈紅了。
流川的手覆上櫻木撫著他的臉的手背:“我也想你。”
櫻木的手上用了點力,把流川的頭慢慢往下按,按到離自己很近的地方,抬起頭跟他接吻。
終於不是仇人一般的吻了,這次很溫柔、很平靜、很纏綿。
可是,兩個人的身體不平靜。
櫻木停下親吻,呢喃著說:“狐狸,我難受,我想…我想…”
流川自然是知道櫻木想做什麼,他又何嘗難受了呢?
現在他幾乎像被放在火上烤著。
可櫻木還發著燒,現在應該趕緊穿好衣服躺床上給他喂退燒藥。
流川很難得地輕聲哄他:“先休息,休息好了再來,好不好?”
櫻木又委屈了,鼻子抽了抽,眼瞅著就要哭出來。
流川可以跟他從屋前打架打到屋後,但見不得櫻木掉眼淚。
可現在真要乾點什麼,他又覺得自己著實不是個人。
腦子裡天人交戰了一番,流川歎了口氣,湊近櫻木的耳朵悄聲說了一句:“伺候好你,舒服了,就去休息,好不好?”
櫻木眼睛眨了眨,很可愛地點了一下頭。
流川心裡罵了一句:真要了命了!
流川把櫻木伺候得心滿意足睡了過去,他自己腮幫子累得生疼。
流川起身去拿了一條毛毯,把櫻木整個人包起來再抱到床上。
櫻木躺到床上後,轉了個身,抱著流川的胳膊繼續呼呼大睡,還吧唧了一下嘴,把流川萌得肝都顫兩顫。
流川摸了摸他的頭,小心地把胳膊抽出來,換了薄被子給他蓋上,又去洗手間拿了溫熱的毛巾給櫻木仔仔細細地擦拭全身。
剛才一通折騰,櫻木出了些汗,體溫降了些下來。
毛巾擦完後,又降了些下來。
流川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找到藥箱,量了體溫,還好,不太高,就沒給他喂退燒藥。
到現在,他終於有空去洗手間收拾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一遍,還順便刷了個牙,換了身衣服。
忙碌了一通,身上不安分的地方早就平靜下來,他也有點累,倒在櫻木旁邊一起睡著了。
櫻木睜開眼的時候,看著天花板半天才恢複思考能力。
嗯?這是我的客房?我怎麼在這?好像是在客廳喝酒來的,難不成喝醉了自己跑到這裡睡覺?但為什麼是客房呢?
櫻木從床上坐起身,抓抓頭發,站了起來,然後就愣了。
我的衣服呢?為什麼我身上啥都沒穿?昨天都醉成那樣啦?
櫻木披著毛毯走出房間,客房沒有放衣服,他得回主臥是找。
走出客房,櫻木覺得屋子裡好像有點不對勁,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但直覺讓他四處看看。
櫻木在進起居室的時候,流川正拿著一杯水出來,兩個人隔著不到三米的距離,相互看著對方。
櫻木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很明顯壓根沒反應過來。
流川愣了一下神,馬上恢複往常的表情,快步走了上來,手掌捂上櫻木的額頭。
很好,退燒了。
流川鬆了口氣,把杯子遞給櫻木,裡麵大半杯的水。
“喝口水。”
櫻木兩隻手都攥著裹在身上弊體的毛毯,毛毯不沾身,一鬆手就得滑下來,櫻木剛想去抓杯子,發現會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就不動了。
流川就把杯子湊到櫻木嘴邊,傾倒一定角度,給櫻木緩緩地喝完了整杯水。
“我給你去拿衣服。”流川一點廢話都沒有,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