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跟著流川從西雅圖回到洛杉磯,他最近沒有商務活動需要參加,倒是東野提醒他要做身體全麵檢查,私教的訓練機會得根據醫生的結論進行調整。
既然如此,回芝加哥確實沒有去洛杉磯方便,所以流川提議的時候,他兩秒鐘就同意了。
不過,因為上次私自決定跑到芝加哥來,把藤井氣得夠嗆,櫻木給藤井電話報備自己行程的時候,還有點慫。
“哦,去洛杉磯啊?去吧。剛剛打完比賽,去散散心,有行程的話,我會提前跟你說的……湊那麼近乾什麼!我跟花道講電話呢!一邊去!……花道,我這還有彆的事,先不聊了啊。玩得開心!”藤井匆匆忙忙把電話掛了。
櫻木聽著電話聽得莫名其妙的,掛了電話後在一邊琢磨。
“怎麼了?”流川收拾好行李,看著櫻木坐在沙發上縮著雙腿、托著腮幫子的樣子,好像在想什麼事。
“藤井小姐有點奇奇怪怪的。”
剛才櫻木講電話,用的是免提,流川也聽見了。
他很淡定地說:“應該是她男朋友吧。”
櫻木眼睛瞪得幾乎要跳出眼眶:“男,男朋友?她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我為什麼不知道?是誰?難不成是凱爾特人隊那個無良經理?不行!不行!那家夥不行!我得去把藤井小姐解救出來!”
流川很無語,死活把人拉住:“你冷靜一點!不能因為她是你的經紀人,你就插手彆人的感情。在這方麵,她是自由的。”
櫻木在汽車上,一路沒說話,這回是氣的。
他想起那次在球館後台幾乎跟這小子打起來的事,當時就覺得藤井和他有點古怪,原來是真的有古怪啊!
藤井小姐怎麼找了他最討厭的人啊!櫻木氣得捶椅子。
再怎麼不開心,櫻木也沒轍,就算是自己女兒,找了個不討人喜歡的女婿,他也一點招都沒有。
何況藤井隻是他的經紀人。
櫻木內耗了一陣,就認命了。
流川除了拉著他去打球外,並沒有對此說過一個字,就等著櫻木自己好起來,然後跟他說了一件事。
“什麼!這好嗎?”櫻木有點慫。
“沒什麼不好的。”
“他真的不會揍我?或者揍你?”
“沒事,他打不過我們。”
“不行不行,這太嚇人了,我不去。”櫻木的頭搖得五官都出現了殘影。
“彆擔心,就是去吃頓飯。而且百合子和東野也會過去。畢竟,”流川非常難得這麼好脾氣地哄人,“前陣子的事也多虧了他。”
“所以,你們現在關係好起來啦?不是我說啊,上回你們倆在東野醫生他們家那陣仗好嚇人,房門都被他吼得在顫抖。”櫻木一直心有餘悸。
他們倆在一起,麵對流川媽媽的時候,櫻木一直心生愧疚;而麵對流川爸爸,……根本就不敢麵對,他怕被揍,麵對長輩還不能還手。
今天流川突然提出說要帶他去爸爸家,把孩子嚇一跳。
好說歹說,櫻木總算是點頭了。
不看僧麵看佛麵,不看魚情看水情。
既然流川說他們的輿論危機解除,流川爸爸出了不少力,於情於理他都得登門道謝一次。
到了那一天,兩個人把自己收拾了一下,開著車出門。
剛剛出發沒多久,百合子打電話過來,說讓他倆順路先過來一趟自己家。
到了才知道,東野醫生上午接了個大手術,估計下了手術就得直接去嶽父家,沒時間回家換衣服,百合子得去醫院送衣服,再接他一起去爸爸家吃飯。
關鍵的問題是,孩子不方便帶去醫院,得流川先抱過去。
櫻木坐在車後座,看著身邊安全座椅籃子裡那個香噴噴的小東西,緊緊張張。
小家夥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櫻木這張臉,也不認生,就一直好奇地盯著他。
等流川的車停下,小家夥居然睡著了,還流了點小口水。
流川不會抱小孩,所以櫻木隻能自己來,輕手輕腳地把孩子從安全座椅上解救下來。
這娃娃一進櫻木的懷抱,就往櫻木懷裡拱了拱,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呼呼大睡,一隻小手攥著櫻木的衣服攥得死緊。
孩子一動,櫻木緊張得不行,以為他要醒,怕他醒了哭。
看這小東西睡得香噴噴,櫻木鬆了口氣,站在流川身邊看他按門鈴。
門開了,是流川爸爸。
自從被兒子通知今天會帶著男朋友登門拜訪,這老先生就一直坐立不安,在家裡走來走去,把百合子媽媽晃得頭暈。
他並沒有做好接受一個男媳婦的心理準備,縱使前陣子為兒子動用了公司的力量,其實流川爸爸還是沒有過心裡那道坎。
他總覺得自己是被兒子花言巧語給騙了。
但既然都已經出手了,又不能再說不同意,況且兒子的原話是:帶著櫻木登門道謝。
櫻木是來道謝的,總不好拒人門外。
流川爸爸就是在這種不情不願又無可奈何的心情下去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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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開門,就看到兒子那種冷峻帥氣的臉,流川爸爸一看就高興,剛想笑著打招呼,就看到流川身邊站著的同樣高大的櫻木,和一個睡得口水沾濕了櫻木衣服的小寶寶。
流川爸爸腦子裡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