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真的指尖還停留在古籍修複台的玻璃罩上,儘管那卷唐代殘卷已被送入恒溫保存櫃,視網膜上卻仍殘留著那些符號的殘影。它們像是用銀粉混合朱砂繪製而成,在泛黃的麻紙上遊走,既非篆隸亦非梵文,更像是某種星圖與卦象的混合體,每個符號的轉角處都藏著細小的螺旋紋路,仿佛有生命般在記憶裡緩緩蠕動。
“立刻通知緊急會議。”她對著領口的通訊器沉聲說道,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時間管理機構的紅色警報在走廊裡次第響起,全息投影的通知在每個研究室的屏幕上炸開——這是近三年來首次啟動一級研究響應,上次還是為解讀瑪雅曆法中的時間斷層。
十五分鐘後,七位頭發花白的頂尖學者已圍坐在圓形會議桌旁。天體物理學家老李推了推下滑的眼鏡,看著周念真投射在空氣中的符號全息圖,指尖在虛擬鍵盤上飛快敲擊:“邊緣的輻射狀紋路符合公元750年前後的星圖特征,但核心符號的拓撲結構從未在任何已知文明中出現過。”他調出數據庫裡的符號比對圖,密密麻麻的字符在空氣中排列成矩陣,卻沒有一個能與殘卷符號完美重合。
語言學家陳教授將符號放大到占據半麵牆,放大鏡圖標在某個符號的銳角處停頓:“看這裡的收筆,有明顯的楔形文字痕跡,但收尾處的波浪線又帶著古埃及象形文字的特征。更奇怪的是符號間距,完全符合斐波那契數列的比例。”她的指尖劃過虛擬投影,那些符號突然在觸碰下泛起淡藍色的光暈,仿佛在回應某種召喚。
周念真按下暫停鍵,調出殘卷的顯微掃描圖:“最特殊的是顏料成分分析。”屏幕上彈出的光譜圖呈現出奇異的鋸齒狀波動,“檢測到微量的鍶90同位素,這在唐代絕對不可能出現。而且符號下方的纖維層有輕微的放射性殘留,像是被某種能量場長期輻射過。”
會議室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中央空調的出風口發出輕微的嗡鳴。時間曆史學家王院士突然開口,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些符號的排列方式,像極了我們正在研究的時間節點坐標?”他調出機構的核心數據庫,將一組代表時間裂隙的數字矩陣與符號投影疊加,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符號的螺旋紋路與數字矩陣的能量波動軌跡完美吻合,每個轉角都對應著曆史上的重大時間節點。
周念真的心跳驟然加速。她想起三天前在敦煌石窟的暗格裡發現這卷殘卷時的情景:它被藏在一尊唐代佛像的中空基座裡,旁邊放著半塊生鏽的青銅羅盤,指針永遠指向西北方。當時她隻是覺得符號奇特,直到昨晚用特殊光源照射,才發現符號背後隱藏的熒光軌跡,那分明是一張微型的時間地圖。
“啟動三維建模程序。”她果斷下令。全息投影中的符號開始旋轉、重組,在空氣中構建出一個複雜的立體結構。當最後一個符號歸位時,整個模型突然發出耀眼的白光,在會議桌中央投射出一串跳動的數字——那是一串精確到毫秒的時間坐標,指向公元756年的某個午夜。
“安史之亂爆發的第三個月。”王院士倒吸一口涼氣,“傳說當時敦煌有位僧人曾預言過長安陷落的精確時間,難道……”他的話沒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些看似雜亂的符號,或許是千年前的古人留給後世的時間密碼,記錄著某個被曆史遺忘的時間節點。
周念真看著空中懸浮的三維模型,那些符號在她眼中逐漸清晰。她想起殘卷邊緣模糊的題跋,當時以為是蟲蛀的痕跡,現在看來更像是某種注釋。“通知技術部準備時間錨定裝置,”她的聲音恢複了鎮定,眼神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們需要驗證這些符號的指向——如果我的猜測沒錯,這可能是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古老的時間記錄。”
窗外的夜色漸濃,機構大樓的燈光如同繁星點點。會議室裡的全息投影仍在旋轉,那些來自千年之前的神秘符號,在現代科技的解讀下逐漸顯露出真容。周念真知道,這場始於殘卷殘影的研究,或許將揭開時間管理領域最驚人的秘密,而那些深深烙印在她腦海中的符號,正是打開曆史迷霧的第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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