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推倒重來罷了。”
靜止,靜止,萬籟俱寂。太陽停止升起,黑暗停止蔓延,濃黑的焦土驀然闔眼。
。
七月的太陽開始變得毒辣,好在撫育中心的綠化做得不錯。
哪怕站在道路上,也能得以蔭蔽,濃蔭纏繞著從繁葉的縫隙漏下來的光絲,晃啊晃,像是幼兒的搖籃床。
年輕人的上下眼皮被晃得直打架。他才入職不久,隻能做做待人接物的雜活兒。
往常麼,自然是不樂意,但今天的來客很特殊,是他和另幾位同行扯了好久才爭取來的機會。
燙手的路麵把空氣烘焙得膨脹,讓人喘不上氣,最後一絲意誌沉沉浮浮,馬上滑落到睡眠的深淵之際,他要等的人可算到了。
“確認完畢,請進,諾裡卡先生。”他確認完身份信息,抬眼看向對麵的人。
這位大人物出現在熒幕中時,總是穿著正式的軍禮服,綴滿勳章、流蘇與織金緞帶,站在帝國的權利中心,冷漠地俯瞰。
但現在,這大人物可是麵對麵地站在自己的身前!
想到這,年輕人不禁又一陣心潮澎湃,他心道:老子可真牛掰,回去以後得和彆人炫耀炫耀。
溫德爾·諾裡卡,帝國的白玫瑰上將有一副好相貌,神色淡漠,但並不倨傲。
他點了點頭:“勞煩。”
“您太客氣了。”
溫德爾輕輕頷首,跟在年輕人身後走入了撫育中心的大門。
他在軍部任職,昨日接到了撫育中心發來的消息,聲稱他之前委托給撫育中心的孩子已經發育完成,可以挑個時間來把他接走。
前來接應的工作人員笑眯眯地說:“您來得太及時啦,那個小家夥剛剛出生,像個小天使一樣。”
假的。其實他根本沒來得及仔細瞅瞅崽子,隻是按照流程淺淺地安慰一下新手父母。
畢竟對於大多數父母來說,雖然避免了直麵自然出生的孩子們在出生時皺皺巴巴的醜態,但畢竟……
說白了,爹媽和娃還不熟。
老天似乎是為了和他作對,旁邊恰巧路過一個抱著孩子的女士,她的孩子正在她懷裡發出嚎哭聲。
溫德爾側目。
魔音繞耳中,工作人員露出個微妙的迷之笑容。
那位女士帶著孩子已經走出幾十米遠,但嬰兒尖利的哭嚎還是刺穿空氣,精準地紮進腦仁裡,不亞於一款高功率豆漿機在攪和腦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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