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找於法。”於理買了一杯加了冰的椰子水遞給諾亞。
“怎麼找啊。”諾亞咬著吸管，吸溜吸溜喝了兩口被凍得舌尖發麻，他嘶嘶兩聲，含糊地問。
於理麵無表情地道:“他跑的時候沒把皮下植入的納米定位儀摘掉了。”
“這麼多年一直都在？”
“他不知道。”
“……”這個讓於法逃跑計劃屢屢失敗每次都被抓包卻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終於水落石出。
諾亞又想了想:“所以他現在是雙麵臥底嗎。”
“算是吧。”於理道:“但我們和璆琳的立場沒什麼實際衝突，甚至有時可以合作。”
“這樣。”
他們兩個在城市裡兜了一圈，也不知道於法這家夥到底在瞎忙什麼，好在兩個小時之後，定位點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裡。
街道旁的燈光透過車窗照亮於理半邊側臉，諾亞清晰地看到大殿下的額頭上繃起一道青筋。
這還是和上次不一樣的酒吧……名聲不是很好的那種。
諾亞:……
他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秉持著此地少兒不宜的原則，於理掏出一把各類裝備塞給他，包括什麼麻醉煙霧，一次性能量防護罩，微型激光槍。
然後把他留在原地自己先上去了。
諾亞站在原地放空好一會，隨即街角一個高挑的身形引起了他的注意。
站在街角吹風的列那狐感覺有人薅住了自己的頭發。他被逼著低頭，忽然和一雙透亮的藍眼對上了視線。
列那狐整個人一抽抽。
“？？？”
一句“怎麼又是你”差點脫口而出，卻在徹底爆掉馬甲的前一刻被鎖回喉嚨。
他決定不能輕言放棄，試圖挽救一下自己的假身份，於是垂死掙紮道:“小朋友，你有事嗎。”
諾亞拽著他頭發的手又使了一點力氣:“彆裝，你在這乾嘛呢。”
列那狐沒好氣地拍掉他的小爪子。
“你這小東西，真是不客氣，我們很熟嗎。”
諾亞想了想:“如果我在這裡把你抓進監獄，我們就可以混熟了。”
笑……笑不出來。
列那狐感覺到了這小子身上的精神標記，來自於溫德爾，他絲毫不懷疑隻要諾亞嚎一嗓子，下一秒那人就會從天而降把自己捶進地裡。
“好吧，”他果斷妥協:“我就是等個人而已。”
“誰呀。”
“問問問，你問題怎麼那麼多，我等於法還不行嗎。”
諾亞揚揚眉，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像隻狡猾的小狐狸，怪聲怪氣地“噢～”。
沒能等列那狐接著他的話接著糊弄下去，就聽諾亞突然變臉，語氣平平道:“那我和你一起等。”
列那狐哽住了。
等什麼。等誰。等個屁的於法嘞。
想到樓上聚餐的那三位大佛，列那狐不禁又一陣胃痛，但凡裡麵有一個想要搞事的，這座城市都得被炸翻天。
炸翻天之後還得再讓大殿下和上將給犁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