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湊到溫德爾身邊去看,發現這是關於沉安的身體檢查報告。
不出意外,她果然是被植入了拉萊耶異種,研究室那邊所進行的違禁實驗的內容已是板上釘釘。
鑒於沉安也在場,眾人怕這個報告會讓她想起些不好的回憶,便難得十分默契地略過話題。
諾亞也沒多說什麼,老老實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勺挖掉小狗布丁的右耳朵,順嘴問道:“那抑製劑的配方呢。”
“目前還缺材料,雖然建立了空間錨點,但在雪蜃樓中進行開采還是有些難度,大約後天能夠做出第一批。”
上將對所有事物的進度都了如指掌,他一邊回答諾亞的疑問,一邊把小麵包挑到盤子邊的西蘭花給他推了回去。
小沉安歪著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肩上忽得一沉,左肩上冒出了於法的臉。
前皇子於法這人,和誰都挺自來熟,他端著一杯熱可可過來和人家來勾肩搭背。
不過他還是有分寸的,手臂維持著紳士的虛扶,以一個平等而不具有壓迫感的友好姿態試圖展開溝通:
“你都知道點什麼,跟哥說說唄。”
沉安:“我知道個鳥。”
好像和想象得不太一樣。
諾亞手一抖:“……?”
“……”於法滿臉麻木,扭頭看向另一側的諾亞:“她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不文明的話。”
諾亞謹慎斟酌:“如果鳥也算的話。”
後腦勺一陣陣幻痛,上將的視線似若實質地紮在於法的後腦勺上,他十分有眼色地閉嘴,不再就“鳥不鳥”的和諾亞進行討論。
溫德爾揉揉眉心。
若非必要,他們並不想對沉安進行任何形式上的審訊,但沉荀油鹽不進,在沒有實質證據的情況下並不能對其采取強製措施。
如今違法進行異種實驗的罪名落實,總算能夠把這群涉事人都抓進去。
不過有一點迄今為止相當奇怪,沉荀態度從始至終都十分平靜,她整日都縮在教堂,花費一整天的時間枯坐在神像前。
每次問詢她都會配合地回答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從來不主動詢問任何關於女兒沉安的近況。
但是按沉安自己的話說:“她整天忙著做那些奇怪的事,都沒怎麼管過我,不關心很奇怪嗎。”
她在溫德爾麵前說話倒是挺收斂,大概因為是對方看起來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
“任何值得注意的事情也沒有嗎。”諾亞眨眨眼睛。
“沒有吧……?”沉安疑惑的表情真心實意,連帶著諾亞也跟著思考起來,還沒想出什麼,就聽見她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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