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白纓站在隊伍的最前列,前麵是三千獸兵,和戴上了麵具的小墨。
一身青灰色男裝,坐在大狼的背上,背挺得筆直,英姿颯爽,俊秀非凡。
這些形容男人的詞彙,用在此刻的小墨身上,一點也不違和。
最關鍵是,此刻小墨的形象,簡直與之前白纓帶著三千獸兵遭遇虛空教時,一模一樣。
“這附近大多都被我清理過,你隻需要走個過場,萬一遇到虛空教。”
“不要手軟,不要拖泥帶水。”
“雖然你扮演的假殺神,但你卻要把自己當成真殺神去演。”
“奉天之命,平定天下的口號不要忘,這是殺神起勢的根本。”
絮絮叨叨,白纓此刻就像一個送自己兒女去遠方的母親,似乎有叮囑不完的交代。
正說著,小墨噗嗤一笑,“白纓,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一樣。”
呃...
白纓也笑了,“也是,你就在這附近,是我有點囉嗦了。”
“好,你去吧,待到大戰時,我會暗中派人通知你的。”
小墨一夾狼腹,手中長鞭卷成卷握在手中,高高一舉。
身後三千獸兵,跟在小墨身後,朝著古來鎮而去。
望著逐漸遠去的獸兵,白纓長出一口氣。
“老媽子?”想到小墨走之前的玩笑話,白纓輕笑一聲,隨即想到了新六。
那應該算是,她那個家中最後的親人了。
還有大毛二毛,以及這麼久,一直沒有見過麵的二伯。
找個時間,得回盆地看看了。
頭下意識的看向天門陣的方向。
希望到時候,能和虎爸一起回去。
送走了小墨,她也該將金烏送去散集了。
順便也向蘭姐了解一下散集的情況,還有那一百多金城王的斥候,也不知道死光了沒?
有了火雲馬,白纓不再擔心去散集會被發現的問題。
火雲馬不僅速度快,而且行蹤在刻意隱藏的情況下,簡直就是幽靈一般。
比如將它身上的火紋,用青灰色的布料遮住,那在森林中,幾乎沒人能發現它的身影。
騎上火雲馬一路疾馳,白纓沒用多長時間,便已經趕到了散集附近。
掏出蘭姐上次給她的一塊玉佩一樣的東西,上麵有一個紅色的圓點,輕輕一按。
無事發生。
白纓在原地等了五分鐘的時間,便看到空中一隻巨大白鶴飛了過來。
上麵坐著的,正是張蘭。
白鶴盤旋兩圈,緩緩落地。
張蘭從白鶴背上跳下,幾步跑到白纓麵前。
“哎呦,你怎麼來了?”
隨即目光便看向了火雲馬。
“哎,這不是火雲馬嗎?之前一直想找尋它們的蹤跡,沒想到被你找到了。”
白纓也不磨嘰,將手裡包裹打開一條縫。
一個黑乎乎的腦袋露了出來。
“哎呦,小纓,你抓一隻烏鴉乾什麼?”
白纓還沒解釋,金烏上下打量張蘭幾眼,眼中露出滿意之色。
“你比白纓眼光好,她當初第一次見到我,還以為我是八哥呢。”
張蘭見這烏鴉竟然能說人話,眼前一亮。
“哎,會說話呀,你彆說,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像八哥。”
白纓感到手中金烏開始掙紮,有暴走的趨勢,趕緊解釋道。
“這是金烏,是火鴉一族的王獸。”
一向見多識廣的張蘭,難得有不知道的時候,見她露出迷茫表情。
白纓將金烏當初給自己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哦,你是說,它會噴火?”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