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有些愣神,看著倒下七八百人的潰軍,它有點不相信自己這一聲虎嘯,竟然能造成這麼壯觀的場麵。
潰軍此刻怕極了,本來就是毫無隊形的潰逃,立馬四散,朝著兩麵跑去。
白纓從白虎背上下來。
“虎爸,你左邊,我右邊,看看誰更快解決戰鬥如何?”
白虎眼睛一亮,當即點頭。
“好。”說完體型突然開始暴漲,本來它就比普通老虎大一倍還多,此刻更是以倍數變大。
短短片刻,已經暴漲成肩高兩米,體長五米的龐然巨物。
此刻的白虎,俯瞰那潰軍就如看老鼠一般,它竟能體會虛空之神為何老是叫他們螻蟻。
潰軍見此一幕嚇得肝膽俱裂,哭爹喊娘的到處逃竄。
白虎虎躍而出,每一次都能橫跨十米距離,幾個起落間,就落入潰軍人潮中。
以前沒怎麼用過的虎尾,此刻也成了殺人利器,一個橫掃,就是成片的敵人被掃飛。
此刻,白虎根本就不用什麼異能,緊靠這巨大的體型,就如推土機一般,將身周敵人全部碾壓,打飛。
潰軍的刀劍利器,僅能斷掉白虎幾根毛發,完全不能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白纓那邊更加簡單粗暴,她就飛到高空中,不斷地施展天威。
天威變成了箭雨,從天而降,無聲無息,躲無可躲。
相比於白虎邊的人影拋飛,慘叫連連。
白纓這邊則是寂默的恐懼,無聲無息的死亡降臨。
還活著的人,看著不斷死亡的同伴,感覺到死亡的臨近,這一刻,他們似乎真的看到了死亡的具象化。
狂暴與恐懼,兩種不同的屠殺場麵,就這樣呈現在趕過來的獸騎兵眼前。
他們見過很多殘酷的戰爭,但此刻的尤為令人毛骨悚然。
此刻就這樣安靜的看著,沒有議論紛紛,沒有高聲呐喊助威。
三萬人,足足三萬人。
僅在十分鐘內,就全部變成了屍體。
白纓更是早在六分鐘前就已經結束了戰鬥。
她目光憂慮的注視著白虎的殺戮。
那縷縷黑氣再次從白虎的體內散發,一雙紅色妖豔的眼睛,在黑氣的襯托下尤為醒目。
她一直以為虎爸這黑氣是靈植誕生的必要條件,此刻看來,並不是那樣。
虎爸這黑氣到底是什麼東西?
直到白虎將所有敵人都屠殺殆儘,它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身上的黑氣正在逐漸的收斂,那一雙血紅的虎目,也恢複正常。
白纓這才飛過去,試探的喊了一句。
“虎爸?”
白虎轉頭看了白纓一眼,見她一臉擔心,疑惑反問。
“怎麼了?”
白虎感受著體內的那股詭異力量,這似乎從它第一次吃人後,就出現了。
想到母親的教誨。
它或許是得了母親說的那種,吃了人才會得的怪病。
不過,有了自愈異能,這個詭異的力量似乎被抑製住了。
“沒什麼,虎爸,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白虎搖頭,“我沒事,好得很。”
說完巨大身軀縮小,恢複了原來的體型。
它甩了甩身上的鮮血,一身虎毛,滴血不沾,在這血液染紅的土地上,白虎就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長久的沉默過後,獸騎兵終於反應過來,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吼吼吼...”
“殺神大人萬歲。”
“白虎大人萬歲。”
無數獸吼聲,夾雜著獸騎兵的呐喊,一個個都是殺神的狂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