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還有多遠,但有了方向,就不至於像是個無頭蒼蠅。
就這樣又過去了三天,遠處天水相接的地方,終於出現三個小島的模糊輪廓。
雖然不知是不是她們要找的,但好幾天都麵對那一望無際的海平麵,見到陸地總是欣喜的。
這次要好好上島上休整一下,尤其是大狼,現在甚至都沒法站立。
不是虛脫,就是暈船的感覺持續的折磨,有點崩潰。
三個小時後,她們終於靠近到了其中一座海島兩公裡的位置。
海島上有兩艘大木船朝著他們行駛過來,離得近了,白纓她們看清了船上的人的樣貌。
這些人皮膚黝黑,赤著上身,還一身的匪氣,一看就是海盜之流。
突然,有五個人騰空朝著木筏,就飛了過來。
這些人有異能者,而且會飛的就有五人。
白纓眼睛一亮,這次應該是找對地方了。
她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等他們落到木筏上,才一個大範圍的天威施展,將五人壓得動彈不得。
五人沒有聽說過殺神的名號,不然,見到白虎的一刹那,就應該想到白纓的身份。
“你想乾什麼?我們有上千的兄弟就在那裡看著,你敢對我們動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被壓製還敢口出狂言,或許是在海上肆意妄為慣了。
白纓一聲冷哼,天威威力又大幾分,五人隻感到一股巨力,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遠處海盜船上的一群人見此一幕,都是愣住。
為首的一個頭戴鬥笠的絡腮胡漢子,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大罵一聲。
“他奶奶的,他們五個到底在乾什麼?”
從他們的視角,五人一落到木筏上就直接跪地,沒有一絲猶豫。
而木筏上的一人兩獸,連動都沒動。
“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怎麼跪了?中邪了吧?”
一個個赤著上身的海盜,扒著海盜船的圍欄,滿頭問號的看著這一幕,吵鬨聲不斷。
白纓看著五人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的五人,語氣平靜的開口。
“你們是虛空教的人嗎?”
還是她一如既往的問話方式,雖然唐突,但又理所應當。
聽到虛空教三個字,五人麵上有些慌亂,但又不確定眼前人的身份,不敢輕易回答。
見他們沉默不語,白纓眉頭逐漸皺起,她問話的時候,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說話喜歡反問的人,一種就是沉默不語的人。
前者,白纓還可以忍耐一下,遇到沉默不語的,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天威的範圍縮小了一圈,隨之而來的是成倍增長的壓力,五人中已經有人承受不住這壓力,一口鮮血噴出。
“你們不回答,那就沒有活著的價值,我大可以換幾個人來回答。”
五人一聽,心頭一咯噔,這犯不上啊。
“我們不是虛空教的。”
不是?
白纓眉頭皺的更深,不過即使不是,也一定與虛空教有關,她是按著方位找過來的,這個方位的異能者大概率與虛空教有關。
“那你們是誰?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大腦運轉的速度是最快的,五人相互對視,從白纓話裡並沒有聽出對虛空教的尊重,相反,更像是個不知情況的外來者。
“我們是從神仙島逃出來的,在這裡當了海盜以後,專門救助那些從神仙島逃出來的人。”
白纓有時候相信彆人,就是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