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你還有臉哭？！
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我們老兩口這張臉啊，被你給丟儘了！
還好意思怨我們不給你錢？！
沒錢你就出去賣啊？！
沒錢你不讓你兩個孩子打工掙錢？！
沒錢你自己不能去打工？！
我沒見過哪個女人沒錢就去賣的！
全天下的女人要都跟你一樣，這世道都亂了！
你是不是覺得彆人出去掃大街洗碗當服務員掙錢都傻是吧？！
沒有你聰明是吧？！
躺在床上兩腿一岔來錢舒服是吧？！”屋裡，劉翠仙越罵越難聽。
唐文姣聽著，突然就沒了進門的勇氣。
不，她不相信她媽是這樣的！
一定是誤會！
唐文姣轉身，往樓下走……
上樓的幾個鄰居看向她的眼神都很怪異……
唐文姣頓時覺得臉上害臊，低著頭快步下樓……
“文姣知道她媽為了給她掙學費出去賣嗎？”
“不曉得。江玉憐的兩個孩子也是不孝，那麼大了，還要讓父母養著！”
“誰說不是呢？！不管她媽賣身也好，還是乾其他工作也好，都辛苦，作為兒女怎麼一點都不體諒呢？！”
“她們姐弟要是學習好也算，問題是，學習也不好啊！”
“比鳳梅的三個孩子差遠了！”
“說起鳳梅的三個孩子，也是爭氣，突然就不願意再被親爹後媽一家吸血了。”
“誰也不是傻子，他們長大了，自然懂得保護自己了。”
……
……
唐文姣逃一般離開。
……
第一熱電廠大門口。
唐國仁皺眉看向來找他的唐文姣。
現在是上班時間，所以大門口沒人。
唐文姣紅著眼眶走向唐國仁，低聲開口：“爸，他們說媽……
是謠言吧？”
“如果你想問的是你媽有沒有偷人，有沒有賣身，我告訴你，有！
你和文龍不願意打工掙錢，現在滿意了？！
唐文姣，做人不能太自私！”唐國仁寒著臉道。
在唐國仁看來，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唐文姣姐弟不願意打工掙錢，要不然江玉憐會去賣嗎？！
“我今年已經高二了，馬上就是高三，我如果輟學，就會半途而廢。
等我大學畢業，除了生活費，我一定會把剩餘的工資交給家裡。”唐文姣哭著道。
“等你大學畢業，全家人都餓死了！”唐國仁冷笑，“行啊，你繼續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