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全就這麼喊了一個多小時,張衛東和程子鈺才姍姍來遲。
蘇文全看到二人,比看到親爹親媽還親,差點落下淚來。
剛才的兩個警員進來,打開他的手銬,把他重新銬到了椅子上。
“行,你交代吧。”張衛東打開筆記本,好似一個麻木而冰冷的審判機器,直直看著蘇文全道。
“除了新婚夜那次,我真的不記得打過唐曦。
你們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蘇文全苦哈哈道。
“行,那你繼續反省。”說著,張衛東就要起身。
蘇文全頓時嚇得後背一涼,連忙道:“我交代!我交代!”
張衛東這才重新坐了下來。
“我……”蘇文全想了想,開始交代他看到的錄像裡的事。
他想過了,先交代,然後再說自己是被刑訊逼供。
二十分鐘後,蘇文全交代了自己看過的錄像裡的事。
“還有呢?”張衛東臉上結了一層寒霜,冷聲問。
“沒有了。”蘇文全搖頭。
“蘇文全,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程子鈺厭惡地皺眉。
蘇文全:“……”
“我們有一些其他合法合規的審訊手段,你要見識一下嗎?”程子鈺冷冷逼視著蘇文全。
“我是真的不記得還在其他時候打過唐曦。
你們總不能讓我編吧?!”蘇文全一臉冤枉,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可惜,沒人可憐他。
“蘇文全,這次我們離開,可能就要睡到中午才有空審訊你了。”張衛東冷冷看著蘇文全,語氣裡都是威脅。
蘇文全:“……”
“我真的……”蘇文全一臉的真誠,可是,看到張衛東冷冰冰的臉,還是改了口:“我記得還有一次……”
說就說,反正到時候他不承認就是。
於是,蘇文全開始編。
剛開始還有點卡殼,慢慢地跟高速路開車一樣,竟然順滑了起來……
大腦開始變得清明,身體也輕飄飄起來,他的嘴不像是他的嘴,像是有了自主的意識,竹筒倒豆子般“叭叭叭”往下說。
張衛東和程子鈺的臉色越來越寒,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蘇文全早就死了一百萬次了!
蘇文全一直說了四個多小時……
因為說話太多,他的嘴角帶著白色的唾沫。
為了讓他說得順暢,張衛東還紆尊降貴地喂他喝了幾口水。
終於,蘇文全說完了。
程子鈺將近一個筆記本的記錄,看著蘇文全的眼神帶著殺意……
蘇文全說的這些,很多是錄像裡沒有的。
其中,他說的一些事和錄像完全吻合。
如果唐曦在這裡,就會知道,蘇文全說的這些事其實是上輩子發生的事。
“不是說你是人格分裂嗎?”程子鈺看著蘇文全,帶著一絲嘲諷開口。
蘇文全:“……”
他剛才怎麼說得那麼順?
啊,他知道了。
因為那些畫麵是他每天想象中的畫麵。
想到這裡,他有點心虛。
反正到時候他不會承認的,他安慰自己。
“行了,我們走吧。”張衛東起身,看了程子鈺一眼。
程子鈺這才起身,和張衛東一起出去了。
“我都說了。
我可以睡覺了吧?”蘇文全連忙喊道。
“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沒交代的。”張衛東冷冷留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蘇文全頓時怒了,“你們這是虐待老百姓!
我要告你們!”
回應他的是,“砰”地一聲關上的門。
蘇文全:“……”
這些人,會不會太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