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和他是夫妻。
我有打他的合理的理由。
還是我來合適。
而且,我也有精神疾病。”唐晴微笑著道。
唐晴到達醫院的時候,看到了兩個警察,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看到唐晴,二人迎了上來。
“你是唐晴嗎?
杜天貴報警,說你拿鋤頭打斷了他的手和腳。
是否屬實?”男警察開口。
唐晴露出一個怪異的笑,“是啊,因為我不想活了。
我是被我親爹和後媽賣到杜家的。
你們如果去南坪村打聽一下,就知道我這麼多年過的是什麼日子。
一天被打無數次,吃不飽穿不暖,還有乾不完的活。
身上都是祛除不了的傷痕。
我的一生都被毀了。
我老公的前妻,據說就是被打死的。
就在前不久,我妹妹找了一個很好的未婚夫,有錢,長得帥,對她好。
如果沒被我的渣爹、後媽和杜天貴母子毀掉,我也會和我妹妹一樣,擁有美滿的愛情,幸福的人生。
我真的覺得活著沒意思,沒希望。”
講到這裡,唐晴的眼裡含淚,淚珠緩緩滑下漂亮的臉龐,“今天,我本來是想著回來和杜天貴說一下離婚的事。
結果,他看到我就凶巴巴地開罵。
以往被虐待折磨的景象浮上心頭。
我腦子‘嗡’地一聲,就想著和他拚了。
為我這麼多年遭受的苦難做個了結。
這樣,就算我死了,也不會不甘。”
聞言,江鳳梅立刻拉起女兒的兩隻手,指著上麵的傷疤道:“對啊,警察同誌,你們看我女兒身上的傷疤。
她被折磨了那麼多年,差點就喝農藥去了。
幸虧我二女兒去找她,她才活了下來。
但是,她經常背著我們哭,我們真的很怕她會想不開。
我女兒,學習成績很好,長相也很好,如果沒有被那些人渣毀了,她現在肯定是清華北大的學生!”
現在是六月底的天氣,唐晴穿著運動短袖短褲。
以前她為了遮擋傷疤,即使是夏天也不穿短褲短袖的。
這次,她是故意的。
兩個警察一看,就發現唐浠身上確實密密麻麻都是傷疤。
而且,即使唐晴不說,鄉派出所的人也知道杜天貴的名聲,知道他的兩個妻子被打得很慘的事。
再加上唐浠是唐晴的姐姐,公安部門的人都知道唐浠和她的家人,也知道他們的悲慘經曆。
“嗯嗯……”女警察清了清喉嚨,“你們這個算是家務事,我建議你們私下協商解決。”
說完,兩個警察就離開了。
唐晴露出一絲譏誚的冷笑。
……
等了兩個小時,杜天貴被人從急救室推出來了。
唐晴交了急救的錢,然後對過來跟他講解傷情和下一步治療的主治醫生道:“我是學生,沒錢了。
你們願意貼錢治,那你們就治。
你們要不願意,就把他扔出去吧。”
“不是,誒……”主治醫生想追,被唐曜給攔住了。
唐晴和江鳳梅匆匆離開。
“不是,你們不能把病人留下不管啊。”主治醫生對唐曜道。
“我姐不是說了嗎?
你們把人扔出去就是。
還有,雖然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杜天貴,但是,我姐才是受害者!
她一個學生,能把急救的錢出了,就算不錯了。”唐曜冷冷說完,也離開了。
醫院自然不能把杜天貴扔出醫院。
但是,很多藥和治療就停止了。
再加上床位緊張。
隻能把他放在走廊,掛點便宜的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