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浠看了唐晴一眼，笑了笑，“經過那麼多事，我的心臟早就是銅牆鐵壁。
倒是你，姐，你變了很多。”
她自己是因為經曆過那麼多苦難，又做鬼那麼多年，磨練出來的。
她姐的成長速度卻很快。
有時候做事比她還麻利，還狠得下心。
“是啊。”唐晴笑了笑。
她想說“我是追著你的腳步跟你學的”，卻最終沒說，隻是道：“你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包括你夢裡經曆的那些事，你可以告訴我。
或者你想怎麼報仇，也可以告訴我。
我幫你。
我這輩子也沒什麼目標，唯一的目標……
也是報仇。”
其實，唐浠想說的，是“幫你報仇”。
她確實恨唐國仁、江玉憐和杜天貴母子，但是，說實話，她並沒有要弄死他們的想法。
但是，如果妹妹想，她可以幫忙。
不要臟了妹妹的手。
妹妹現在婚姻幸福，她應該生兒育女，幸福一輩子。
至於她，並不準備結婚生子，她負責守護妹妹就好。
“行，到時候我要報仇的時候，喊你一起。”唐浠笑盈盈道。
“其實媽……”唐晴猶豫著開口。
唐浠看向她。
“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媽給江家寄了很多東西。
外婆每次打電話都開口要這要那，說什麼要送禮，彆人托他們買，後來連借口都沒有了。
媽都給寄了。
我其實心裡一直壓著火，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唐晴道。
“嗯。”唐浠點頭，“你做的是對的。
說實話，知道媽做的那些事，我心裡也煩躁。
我也在猶豫要不要開口。
今天，是你先開了口，我才決定也開口。”
“我想過了，如果媽一直不改，就讓她回大槐樹村吧。
我們母子四人應該是槍口一致對外，而不應該因為一些不相乾的人鬨得心裡不舒服。”唐晴冷著臉道。
唐浠沉默了幾秒，然後點頭：“嗯。
既然媽不在乎我們的心情，我們也沒必要對她存有幻想。
經曆了這麼多事，我無數次告訴自己，要心狠，要反擊，一味地窩囊和退讓，隻能傷害自己。”
“我也是這麼想的。”唐晴眼眶微紅，點頭。
和唐浠在外麵的花園裡走了走，唐晴才回去。
她回去的時候，江鳳梅和唐曜麵對麵坐在沙發上。
二人都不說話，氣氛有點沉悶。
江鳳梅眼睛紅紅的，顯然又哭了一場。
“姐，二姐她……”唐曜開口。
“你以後記得不要傷她的心就是。”唐晴道。
“我……
我肯定不會傷二姐的心。”唐曜連忙道。
唐浠沒再說話，上樓去了。
江鳳梅本來好想著大女兒會跟她說點什麼，哪怕罵她呢！
可是，她什麼都不說，她心裡反而很難受。
……
兩天後，江鳳梅把唐浠叫來了家裡。
她握住女兒的手，一臉真誠地道歉：“小浠，媽知道錯了。
媽以後再也不那樣了。
媽……媽其實也是不想讓外人戳我們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