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跑?又能跑去哪裡?”
紀言問。
“你不跑,時間一到就會死。”
“以前那些小羊,他們都選擇放棄這個任務,放棄這個病人,去想方設法,消除自己那一身的感染,避免羊詭醫黑化。”
詭法醫冷笑地說道。
紀言也跟著冷笑一下:“可最後他們都無一例外死了不是麼?”
“說明這條路,必死無疑。”
詭法醫眼睛眯起:“所以你要怎麼做?”
紀言解開了身上的白大褂,躺上了另一張擔架床。
眼睛平靜地看著詭法醫:“我要你殺了我,將我身上的器臟全部摘了。”
“然後,將那個病人體內的器臟全部轉移在我身上!”
詭法醫眼球微微顫抖。
但聲音還是故作平靜:“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你要拿自己的命,來救那個素不相識,害你一身感染的罪魁禍首的命?”
詭法醫眼神的顫抖,和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讓紀言精準捕捉到,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嘴角勾起:“我很確認。”
詭法醫低沉開口:“這可沒有後悔藥。”
“這種白癡的想法,你還可以收回去!”
紀言笑容微冷:“法醫先生,說隻負責手術不過問的是你,催促我的也是你。”
“怎麼現在我決定好了,你反而變地跟娘們一樣磨蹭了?”
紀言瞟了一眼時間:“時間不多了,我那親愛的老師快來找我了。”
“快開始吧!”
詭法醫沒有再說什麼,取出一根麻醉劑紮在了紀言手臂上,沉重的困意來襲,紀言倒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詭法醫換上了新的口罩和手套。
它看著沉睡的紀言,似笑非笑:“有意思,這麼多小羊裡,你是第一個選擇向死求生的。”
“但是,這不代表你就能活下來,不出意外的話,你的那位老師已經聞著味來了。”
“今晚,有意思了。”
……
夢鄉中,
紀言感覺自己像墜入了深海,全身被冰冷覆蓋,海水灌入口鼻,無法呼吸,窒息難受。
接著,他看到了一個渾身漆黑的怪物,咬住了自己的身體,尖銳的利齒,撕扯著自己的血肉,將自己一點點吃進它的肚子裡……
滴答滴答。
擔架床不斷滴著血,染紅了地板。
不知過去多久,紀言緩緩睜開眼,再次從擔架床上坐起身來。
室內陰暗,燈泡滋滋閃爍。
詭法醫不知所蹤,擔架床沾滿了不知名的血,紀言看著自己的身體……
他已經徹底地遭受感染,沒有了一絲屬於“人”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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