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淵作出手槍的手勢,對準了紀言。
紀言麵色如常,呼吸平穩,在夜空之上,有什麼在湧動,仿佛隨時對紀言發動致命一擊……
遠在十公裡外的222號安全小屋,地下室。
油紙喜傘微微蕩漾血光……
當氣氛逐漸凝固,龍淵放下手,露出笑意:“彆緊張,開個玩笑。”
“我z隻是好奇,你是怎麼跟9號達成合作的?”
“我們可連他的真容都沒見過,他可是東鎮最神秘的家夥。”
紀言:“隻要利益達成共識,沒有什麼不可能。”
“也是,利益達成,說不定連【詭葬君】都站在我們這邊呢?”
龍淵半開玩笑,將手從詭頭娃屍首上放下來,“我窺見到了這位【詭戲命師】的藏身之地,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紀言沉默著,長衫詭過來,將一張紙片遞過來。
紀言和龍淵都看到了上麵的字:“我和他,就是衝著抓【詭戲命師】來的!”
紀言卻意有所指反問龍淵:“你就這麼放心跟我們合作?”
龍淵反問:“【詭戲命師】現在是打開北鎮地圖的唯一鑰匙。”
“抓住這條序列的詭徒,重新開啟北鎮入口,是共同利益,何來信不信任一說?”
這時,長衫詭又從衣袖裡抽出一張紙片。
上麵寫著:“【暗黑法庭】那幫“頑固派”,可不認為這是共同利益。”
紀言眼眉一挑。
暗黑法庭?
頑固派?
這又是個什麼組織?
“扯遠了幾位。”
沅命這是插話進來。
他從耳朵裡抽出一條漆黑蜈蚣,捏碎腦袋,彈在一邊:“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這場試煉被【詭戲命師】動了手腳,我們雖然識破了,但【葬詭君】可沒法識破。”
“你違規殺死詭頭娃,破壞了這場試煉,【葬詭君】很快就會趕過來,你怎麼脫身?”
龍淵意有所指一笑:“你在擔心一個擁有“先知特權”的詭徒?”
“【葬詭君】在東鎮,設定戰力是金字塔頂層沒錯。”
“但還是有太多東西,能夠牽住它了。”
沅命掏了掏耳朵:“那就沒問題了,彆嚷嚷下去了,再嚷嚷目標都跑了。”
“抓緊時間出發吧。”
隨即,龍淵開始帶路,紀言和長衫詭緊隨其後,最後是沅命。
隻是,在沅命慢悠悠地跟上之際,他取出一張卷起的紙條,舉在半空中。
一隻渡鴉從黑暗中飛下來,抓住這個紙條,消失在黑夜中,這個過程發生僅僅兩秒鐘,誰也沒有看到……
三人一詭,在深夜的灰霧中前行,卻各懷鬼胎。
222號安全小屋。
操控長衫詭的南宮童,緊盯著第一視角的屏幕,一個幽冷的聲音從後背傳來:“他說,這個龍淵,不一定能信。”
南宮童回頭看著悄無聲息出現的血影嫁衣,忍不住道:“詭姐姐,你這樣一點動靜沒有,站在身後突然說話,容易嚇死人的!”
血影嫁衣火紅的眼眸垂落:“你猜我為什麼是詭?”
“……”
南宮童疑惑:“他?”
接著才回神,更加疑惑:“他在那邊,還能跟你傳話?”
血影嫁衣:“我們心有靈犀。”
恍然點點頭,南宮童回過頭,繼續操控著手柄:“我知道龍淵肯定打著某個小心思,但現在東鎮陷入僵局,這家夥這時候有動靜,肯定揣著什麼心思。”
“再說,你的主子不也沒反對。”
“他願意跟著去,說明和我是一個想法。”
血影嫁衣沉默一下,接著說道:“他不是我的主。”
南宮童饒有興趣地問道:“那你們是什麼關係?”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