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甲手中的合同書在賈玨的眼前展開,字跡工整,條款密密麻麻。
賈玨微微皺眉,仔細審查著每一個字。
忽然,他停了下來,趙甲見狀,心中咯噔一下,那種被一隻狐狸盯上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
“這合同上寫的,租期三年,租金翻倍,還有……”賈玨的聲音低沉,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悅,“這‘土地使用權’的條款,竟然還附帶了‘優先購買權’,這老狐狸,果然沒那麼老實……”
趙甲強裝鎮定,笑著解釋:“這隻是個小小的條款,確保土地不會隨便被轉手,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賈玨聲音冷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知道這合同一旦簽訂,我以後買地都要先經過你同意嗎?簡直是把我當成了你的奴隸!”
趙甲聞言,臉色一變,額頭上冒出冷汗。
賈玨眼中的憤怒和堅定讓他心生畏懼。
他急忙改口:“這合同還可以再商量,賈公子有什麼不滿,儘管提出來,我們重新擬一份!”
賈玨淡淡一笑,卻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他將合同書輕輕放在桌上,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這土地,但你不會得到你想要的。這次就放過你,但下次不會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趙甲如釋重負,連連點頭,心中暗自慶幸。
賈玨站起身,朝烏蘭和春兒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馬廄外,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賈玨坐在馬廄旁的木凳上,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嚴肅。
他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烏蘭和春兒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他,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馬種……”賈玨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這成了我當前的大難題。”
烏蘭見狀,走上前輕聲安慰道:“少爺,彆太擔心,總有辦法解決的。”
賈玨笑了笑,但眼中依舊帶著一絲憂慮:“你說得對,但孫三行那邊,我可是吃過虧的。”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著孫三行的馬場走去。
烏蘭和春兒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孫三行的馬場規模宏大,馬匹嘶鳴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馬廄特有的氣味。
賈玨一行人走進馬場,孫三行看到賈玨,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賈家的庶子,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賈玨心中一凜,但表麵上依舊保持冷靜:“孫場主,我來是想購買一些優質馬種,希望你能賣給我。”
孫三行的笑容變得更加嘲諷:“優質馬種?你一個賈家的庶子,也配?老實告訴你,我這些馬種,都是我的鎮場之寶,怎麼可能便宜你?”
賈玨感到一陣憤怒在心中湧起,但很快被他壓製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地說道:“孫場主,生意上不都是要互相成全嗎?隻要你願意賣,價錢好說。”
孫三行冷笑一聲,拍了拍手,幾名壯漢隨即從馬廄中走出,將賈玨等人團團圍住。
孫三行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賈玨,你真是不自量力!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最好不要亂來!”
賈玨的臉色陰沉下來,心中憤怒的情緒幾欲爆發。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緩緩開口:“孫場主,你這是在逼我嗎?”
孫三行哈哈大笑,眼中滿是得意:“逼你?你還有彆的選擇嗎?”
賈玨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他冷冷地說道:“辦法總是有的,你很快就會知道。”
說罷,賈玨轉身離去,留下孫三行和那幾名壯漢愣在原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息。
賈玨離開孫三行的馬場後,並未就此放棄。
他靜下心來,憑借係統提供的馬匹知識,很快又折返。
孫三行看到賈玨去而複返,正欲嘲諷,卻見賈玨眼神堅定。
賈玨圍著一匹馬走了一圈,然後指著馬的蹄子說:“孫場主,你這馬看似健壯,實則蹄子有暗疾,若不及時處理,恐怕難以負重奔跑。”接著又指向另一匹馬,“那匹馬眼神無光,鬃毛雜亂,定是飲食調配不當。”賈玨的話讓孫三行的臉色瞬間一變。
周圍的人聽聞賈玨的分析,都露出驚訝的神情,看向賈玨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
賈玨就這麼站著,無形中在氣勢上壓倒了孫三行。
烏蘭見賈玨如此,心中滿是欽佩,她走上前,手輕輕搭在賈玨的肩膀上。
賈玨頓時感受到烏蘭手上的溫熱與溫柔,心中憤怒的火焰漸漸平息。
烏蘭輕聲說:“少爺,你真厲害。”賈玨轉頭看向烏蘭,兩人目光交彙,溫馨的氛圍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
然而,孫三行在一旁,眼神中滿是怨恨。
他咬著牙,暗暗握緊了拳頭,低聲對身邊的人說:“這小子,不能讓他好過。”賈玨似乎察覺到背後不善的目光,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烏蘭和春兒瀟灑離去,隻留下孫三行在原地,那充滿恨意的目光緊緊追隨著他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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