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芝輕聲道：“完全的近身作戰，完美的靈力運用，層層解構大聖子的力量，全程利落打斷大聖子的法術，不讓敵人用靈力壓製，最後更是在神靈術用出之前，一舉將其擊飛。”
“可畢竟力量差距那麼多啊。”即使親眼目睹，蔡伏雲依舊難以置信。
合真初期和合真巔峰的差距，遠大於幼童麵對殺人如麻的悍匪。
合真境能碾壓朝元境以下，乃是靈力中多了太陰太陽之力，境界之下根本無法抵抗。
反觀陸明呢？他能運用太陰太陽之力，是因為曾經踏足過合真二重，純粹的靈力深厚程度，遠不及普通的合真二重，更彆說能發揮出部分天人力量的大聖子。
“我說了，是完美的力量解構和運用。”上官芝眨眨眼眸，眼裡全是讚歎。
“這是道的理解層麵壓製。”
上官芝扭頭看向師弟。
“你覺得天人境用一絲靈力，無法打敗你嗎？”
“這……”蔡伏雲說不出口了，天人與之下的差距，作為東靈道尊的弟子，他更能體會到其雲泥之彆，完全是生命層次上的差距。
“你是說陸明已經走在天人之路上了嗎？”
“不知道。”上官芝眼裡羨慕：
“現在靈力修為是困住他的最大問題，一旦全部恢複，不知該多麼恐怖，你彆忘了，當初在天啟戰場最後一年，他可是和唐俏兒並肩作戰的，如今唐俏兒在閉關，若非身中神靈隕的毒，他呢？”
陸明中的毒是神靈隕，在幾位天人中不是秘密，上官芝等人作為心腹弟子，也是知道的。
被上官芝提醒，蔡伏雲一陣悚然，才意識到一件事。
陸明修煉的時間比唐俏兒更短，最後並駕齊驅，驚豔了戰場，如果不是神靈隕的毒，恐怕也在閉關蘊養大道之種了。
饒是以蔡伏雲風輕雲淡的心性，又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他哪兒來的這麼恐怖的天賦。”
上官芝歎氣。
“當年師父和鬆雲子師兄見夜嫵幽盟主，估摸也是這麼想的。”
滄瀾仙盟其餘人靜靜聽著，隻感覺壓力巨大。
鄧淩霄更是攥緊了拳頭。
他們說話的時候，蔡伏雲手裡的八卦一直在旋轉，無形的靈力光暈蕩漾出去，化作靈光將聲音隔絕。
雖然他們和陸明有競爭，可那是內部的事，不能讓照鑒神庭和千渡星海的人知道。
遠方大海下麵靈力波動在迅速靠近，蔡伏雲等人閉上嘴，齊刷刷看去。
陸明雙手背在身後，與柳遲枝並肩戰立，大海咆哮，浪花激蕩，宛若神仙眷侶。
另一邊，楊啟平眼神凝重，帶著手下警惕的避讓在一邊，又在滄瀾仙盟和照鑒神庭人看過來時，露出習慣性的和善笑臉。
嘩——
大海的浪花猛然爆發，在漩渦中心露出一行九人，最中間的是嘴角歪曲，唇邊帶血的大聖子。
大聖子憤怒的看著陸明。
先前被陸明貼近，近身肉搏，他根本發揮不出全部實力，各種玄奧的神靈術全被打斷的用不出來。
“可惡！”
大聖子氣的咬牙切齒。
如果仔細看大聖子，會發現他瞳孔中除了憋屈之外，還有抹不去的惶恐。